正文 第41章 塔前立誓(1 / 2)

魔物無罪,將其斬殺不如給其一條生路,這條命乃他二人所留,下次再進魍魎山時,念其實事可開其道。

白衣這個想法,以德服人,果然不錯。

繼續前進之路,玉蝶眸色越發深沉,遠遠望著被黑氣籠罩的七宗煉獄,心情如魍魎山境遇一般——混亂。

還未近七宗煉獄,就見一男子迎風而立,如一尊守護神一般,站立在塔前。

刀削的麵龐布滿了風霜,胡渣盡顯。一雙犀利的眼睛,顯示出主人的警惕。

未梳理的長發,被風揚起,在身後淩亂的武動著,看不清顏色的袍子,整齊的穿在身上,即便是這番景象,也難以忽視男子君王之勢。

“玉蝶見過修羅叔叔。”不消多想玉蝶便知,眼前的男子就是修羅都。

玉蝶曾想過,修羅都是跟著雪緋來了,但親眼所見,卻還是震驚了。是如何的情感能讓一個男子,百年如一日的守護在身旁,如此的不離不棄,放棄身份高貴,日複日的陪伴在此處。

男子未理會玉蝶,轉過身對著塔說:“小緋,玉蝶來了。”

玉蝶仿佛是在透過修羅都,看見了白衣一樣,這樣等的情感,如何有幸得之。

藏滿思緒的雙眼,微偏看向白衣,眼神還是依舊的深情,似乎明白玉蝶所想一般回以微笑。

白衣握著玉蝶的手緊了一分,似乎是在表達他的情感,也似乎在安撫她煩躁的心。寓意不明,卻柔情嗬護,那種若在裏麵的人是你,我也會在外麵守護你的心事,坦誠的傳達給玉蝶。

“我母親,她還好嗎?”玉蝶說這句話時,不敢看修羅都的眼神,害怕從中讀都責怪與傷心。

“小緋百年未與我說一句話,大概在等你到來。”明明很心酸的話,卻被修羅都說得如此的風輕雲淡,好似在談今日氣候如何一般,卻讓玉蝶聽得有些揪心。

白衣豈會不明雪緋之意,這是希望修羅都能夠離開,而不是在這與她受苦,隻是她無法明白,愛一個人不離不棄的情感,或許她明白,但她無法給出任何回應。兩者皆為彼此所想,早就了今日所見局麵。

玉蝶心裏很壓抑,找不到話來說,這樣的深情受之有愧,不想傷他,母女兩麵對著同樣的選擇。

“你跟她說說話吧。”這樣起碼可以知道她在裏麵是否安好。

“娘,我是玉蝶。”玉蝶很努力的在控製自己的情緒,這樣的場麵,讓她想哭。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許久,七宗煉獄都未有聲音傳出,玉蝶不安的等待著。

白衣告訴過玉蝶,在塔外說話以雪緋的修為是完全可以聽得見的,為何不肯回答?

被白衣握著的手,早已被汗濕透,白衣此刻說不出安慰的話語,雪緋的修為聽得見玉蝶所說之話,然而她卻得不到回應,是她不肯回答,還是雪緋早已在七宗煉獄逝去?

白衣無法肯定,所以也無從勸起。

“娘,你若安好,回答玉蝶一句好嗎?”這樣隔著七宗煉獄,看不見彼此,所有的景象不得而知,裏麵的人是否安在?玉蝶無法得知,如此安靜意味著何事,玉蝶不想往那方麵想。“玉蝶做了何事讓娘如此不待見?”

“你走吧。”清冷的聲音傳出,狠狠的擊打在玉蝶心間。

“……”張嘴玉蝶卻不知該說何,喉嚨如被堵住了一般,周圍也安靜了。

因為擔心,所以火急火燎的趕來,換來的不過“你走吧”三個字,為何要這樣冷淡,若不愛為何費力將玉蝶送出,自己關在七宗煉獄受苦?想了許久,玉蝶始終找不到話語回答,應付這意料外的冷淡。

眼睛不自覺的蒙上一層水霧,多少年沒有這樣的感受了,流血的次數比流淚都多,而此刻竟然會想哭泣。

為何她要如此說,一直認為可以看透許多事的玉蝶,聽到那樣的話,忘記了去思考她說這話的原因。安靜的站立在塔前,無言以對。

“小緋,她辛苦來看你,為了救你做了那多,何必為難孩子。”修羅都滄桑的聲音響起,聲音未變,半點也未因雪緋百年置之不理,卻對雪緋開口而懊惱。正因為他體驗過那樣的感受,所以明白玉蝶此刻的感受,被親生母親如此對待的心情。

“我不需要任何人來救。”寒風般清冷,冰錐般刺人。

“所以,我做這些是自找麻煩嗎?”玉蝶聲音有些哽咽,辛苦那麼久的目的,一夕之間被刺破,她為何非要說出那麼絕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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