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秦胄並不知道,租房的大門開了,一個拉著行李箱的時尚女子走了進來,V領套裝加尖細高跟,典型的白領打扮,她就是和王柔一起合租房子的房友初靈,現在出差回來了。
“累死了,這天氣真是熱,都快十一月了,太陽還那麼辣。”初靈把行李箱丟到牆角,把高跟鞋踢飛,露出絲襪下包裹著的細膩白嫩的小腳,然後把自己丟在沙發上,就這樣懶懶地躺著,兩條美腿隨意張開,絲毫不顧及形象,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進來,肯定能大飽眼福。
現在的人體質大不如前,稍加運動即大汗淋漓,況且拖著沉重的行李箱走了那麼遠一段路程?
休息了足足一刻鍾,初靈才感覺到體力稍有恢複,靜下來之後就聞到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汗臭味,不禁氣道:“這該死的天氣,害的本姑娘都發臭了,這怎麼行,我可還沒有嫁人呢,如果被老媽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頓好說,還是衝個涼先吧。”
她卻不知道,這是秦胄殘留下來的味道。
初靈本是一個比較潮流的人,不管是行為還是思想都算是比較開發的,因為隻有一個人在家裏,也就沒有那麼多規矩,就在客廳把衣服脫了,把光潔的身體充分暴露在空氣之中。她的個子並不高,也就156CM的樣子,但是骨骼勻稱,膚體纖巧,兼之她天生就有一種與眾不同的俏皮氣質,整個人看起來,給人一種活力四射、青春無限之感,別具一番的味道。
初靈走近了浴室,下巴高高地抬著,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興許是家的感覺太鬆爽,眼睛微微眯著,竟然沒有發現躺在浴缸裏麵的人,拿著蓬頭盡情地衝灑這身體。初靈雖然是一個女子,但從出來工作之後就一直堅持冷水沐浴,不管夏冬。她認為,之所以有這麼光滑白嫩的皮膚都是冷水沐浴的功勞,而發現這個秘訣的原因是剛出社會那一年沒有錢充煤氣。
迷迷糊糊之中,秦胄似乎聽見一陣淅瀝瀝的流水聲音,不禁嚇了一條,難道漏水了?這可是要命的,一個激靈,立刻睡意全消,睜開眼睛來。
一片白花花的光芒刺得他眼睛馬上又閉上了,什麼情況,難道是在做夢,他眨了眨眼睛,有些猶豫不定。一個脫光了的美女,毫無顧忌在他眼前洗澡,盡情地展露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沒有絲毫難為情的樣子,這應該是在夢中。秦胄再次使勁眨了眨眼睛,不是王老師,家裏除了他就一個王老師,既然是不認識的人,那應該就是夢,對,這就是夢中。他也是正常的青年人,時間太久沒有碰過女人,做個春夢也是正常的。他歎了一口氣,心道,可惜隻是個夢。
歎氣聲音雖輕,聽在初靈耳中卻仿佛如驚雷一般,差點把她震趴下了,身體迅速僵硬,足足過了三秒鍾,她才慢慢地把高傲的腦袋一點一點地扭過來,映入眼簾的是躺在浴缸的秦胄,同樣的坦誠,滿滿的一缸清水,絲毫阻礙不了她的視線,當初靈的視線迎上那一對出奇明亮的眼睛時,時間在這一刻停頓,短暫的死寂之後。一聲刺破雲層的尖叫響起。
“啊--------”
秦胄小心翼翼地把耳朵淹著,尖叫足足持續了十幾秒鍾方才停止。肺活量相當的大,秦胄扭頭看了看窗戶,玻璃沒有破。否則就曝光了。
“你就不能閉上眼睛嗎?”初靈怒道。到底是經曆過風浪之人,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什麼?”秦胄把手放下,可是耳朵裏麵還是嗡嗡的回聲。都怪浴室的裝修太密封了,竟然產生了回音。
初靈惡狠狠地盯著秦胄,秦胄的眼睛也有些紅,凶光四射,僅僅對視了三秒,初靈就敗下陣了,她害怕了,這樣的場合,女子性格再強勢,也是弱勢的一方,猶豫再三終於氣苦道:“那,那你自己看著辦吧,但是你不能趁機占我便宜。”
初靈很懊惱,很後悔,也很生氣,臉上分明寫著生人勿近。莫名其妙被一個陌生人占了便宜,總是一件讓人很難受的事情。而且這樣的事情還不好講理,就是想報複也找不到光明正大的理由。或者說,不能光明正大的報複。看到秦胄戰戰兢兢地走出來,本想破口大罵,剛剛張嘴又忍住了,臉色變了幾變,最後硬邦邦吐出了一句話,道:“雖然人品不怎麼滴,穿上衣服倒是人模狗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