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的問題讓唐千山心塞,他隻能點頭:“是啊!”
“媽媽好辛苦,如果我能快快長大就好了,我要幫媽媽做飯洗衣服,她就沒那麼累了。”心心貼心的話讓唐千山倍感溫暖,如果魏悠悠聽到,肯定也會感動,隻可惜,她一直在抗拒,活在自責和愧疚當中。
安皓然看著心心和唐千山,眼眸中滿是羨慕嫉妒恨。
那天晚上如果和魏悠悠在一起的人不是唐千山,而是他,心心就應該是他的女兒,現在已經六歲了。
造化弄人,安皓然隻能自食苦果,優柔寡斷害了自己。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一定會將杜可蔚送走,越遠越好,不要再幹涉他和魏悠悠的生活。
但人世間不存在“如果”,既成事實的事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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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待了半個小時,唐千山帶著心心離開,走出醫院,他的耳邊仍回蕩著安皓然的叮嚀。
“別忘了速戰速決,不然我就出手了!”
嗬,既然退出就別想再插一腳進來,唐千山不會在給安皓然任何的機會,他和魏悠悠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心心便是最好的證明。
緣,妙不可言。
若是從前,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心心是他和魏悠悠的孩子,但現在,他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唐千山從安皓然處得知魏悠悠現在的地址,駕車前往殺魏悠悠一個措手不及。
打開門看到唐千山和心心,魏悠悠驚訝得合不攏嘴。
“你們怎麼來了?”
“心心想你了,所以過來看看你。”心心永遠是唐千山最好的借口,實際上他對魏悠悠的想念並不比心心少。
魏悠悠又問:“皓然告訴你我在這裏?”
“對,除了他還能有誰?”唐千山挑了挑眉:“怎麼,不歡迎我們,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不是,不……進來吧……”魏悠悠連忙將門完全打開,拿出安皓然的拖鞋給唐千山。
唐千山看了一眼那雙拖鞋,沒穿,直接脫了鞋走進屋。
“地板涼,把鞋穿上吧!”魏悠悠叫住他。
“不用,沒多涼。”實木地板,踩上去很有質感。
見唐千山始終沒有穿拖鞋的意思,魏悠悠隻能放下拖鞋,關上門跟在他們身後。
心心不說話,隻是看著她,似乎受了委屈,大眼睛水汪汪的還有些泛紅。
“寶貝兒,怎麼了?”魏悠悠拉著心心的小手,蹲下身與她對視。
“媽媽,爸爸說他可以賺錢養我們,你不上班了好不好,每天陪著我。”心心說著說著眼淚一滾而出,小嘴一撇,緊緊抱住魏悠悠的脖子,將她在醫院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我要快快長大,幫媽媽做飯洗衣服,媽媽就不用這麼累了。”
如唐千山所料,魏悠悠感動不已,眼眶瞬間泛紅,喉嚨一陣酸堵,她貪婪的呼吸心心身上的奶香,動情的說:“寶貝兒,媽媽的乖寶貝兒,謝謝你。”
“媽媽,叔叔說我可以每天和你在一起,是真的嗎?”心心伸出暖烘烘的小手,替魏悠悠擦幹眼淚:“媽媽不哭,不哭。”
魏悠悠吸吸鼻子,好奇的問:“哪個叔叔?”
心心說:“就是和我一起踢球的叔叔,我和爸爸剛才去看他了。”
“叔叔的腿好些了嗎?”
“嗯,叔叔說他的腿很快就能好,好了之後和我一起踢球。”心心並不知道,安皓然隻是在安慰他,他這輩子別說踢球,就是走路也必須借住拐杖。
心心不知道,但魏悠悠卻知道,她艱難的擠出笑容,對心心說:“以後球滾到馬路上不能再自己去撿了,有很多車,不安全。”
“嗯。”心心乖巧的點頭:“媽媽,我知道錯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心心是好孩子。”魏悠悠揉了揉心心的頭,站了起來,看到唐千山坐在沙發上,目光灼灼的望著她。
魏悠悠心頭一熱,吶吶的問:“你看著我幹什麼?”
“一定要幹什麼才能看著你嗎?”唐千山壞笑著說:“安皓然建議我速戰速決,我正在考慮要不要采納他的建議。”
“什麼速戰速決?”魏悠悠紅了臉,明知故問:“你和安皓然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最近才發現他為人還不錯。”唐千山一手拉著魏悠悠,一手拉著心心,長臂一收,將兩人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既然他已經退出要成全我們,我們也不能讓他失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