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內急,白擔心一場。
顧美芸忍著笑,將安皓然打著石膏的腿從吊索上小心翼翼的搬下來,然後扶著他的手臂,慢吞吞的往洗手間挪去。
“如果我沒醒你是不是就一直憋著?”
“哼!”安皓然冷睨顧美芸一眼:“廢話真多。”
“嘿嘿。”顧美芸俏皮的吐吐舌頭:“別不好意思,我不說就是。”
安皓然進了洗手間,顧美芸關上門在外麵等,聽到裏麵許久沒有聲音,她忍不住扯著嗓子問:“行了嗎,要不要我進去扶你出來。”
“等一下!”安皓然緊張的看了一下門,唯恐顧美芸會闖入目睹他此時的難堪,他頓了頓又說:“你走遠點兒,別在門口守著。”
“哦,你待會兒叫我。”顧美芸這才走開。
安皓然聽到她的腳步聲遠去,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不多時,顧美芸敲響了洗手間的門:“皓然,皓然,需要我進去扶你嗎?”
“進來吧!”安皓然拍平褲子,極力表現得輕鬆自然。
顧美芸走進洗手間,把安皓然扶了出去,她突然聞到一股鹹腥味兒,鼻子湊近安皓然,在他的身上嗅了嗅:“你身上是什麼味道,怪怪的?”
“沒什麼味道。”安皓然臉紅了個透,極力隱瞞的事終究被顧美芸發現。
顧美芸看看紅著臉,表情極不自然的安皓然突然間明白了過來,捂著嘴“咯咯”的笑個不停。
“笑什麼笑,這是正常男人的正常現像。”安皓然尷尬得想挽回顏麵,但顧美芸依然在笑。
“別笑,再笑就把你扔出去!”
“好,好,不笑了,快把褲子脫下來我幫你洗幹淨,穿著不會不舒服嗎?”顧美芸極力忍住笑,被安皓然一瞪,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安皓然坐在床邊,吩咐道:“把臉轉過去,不許看。”
“又不是沒看過我才不稀罕看。”顧美芸說著背過身,捂住臉,悶笑著說:“需要幫忙就叫我。”
“不需要!”安皓然難堪極了卻又不能發作,他慢吞吞的脫下長褲,再脫短褲的時候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痛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氣:“嗤……”
“怎麼了?”
顧美芸急急的回頭,正好看到安皓然將短褲褪到了大腿中央,她驚叫一聲,捂住眼睛:“我什麼也沒看到,我什麼也沒看到。”
“矯情夠了就過來幫忙。”安皓然痛得滿頭大汗,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向顧美芸求助。
顧美芸不滿的反駁:“你才矯情,自己脫,我不幫忙!”
……
一夜未眠,魏悠悠終於想通了安皓然趕她走的原因。
失笑的搖頭,真是個傻瓜!
安皓然的愛魏悠悠無以為報,隻能在心中感激他。
麵對鏡子,看著其中憔悴的自己,魏悠悠艱難的擠出一抹微笑,唐千山和安皓然,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她該何去何從?
在不同的時期,她愛著這兩個男人,現在都在她的麵前,向她伸出手。
她想逃避,可是現實容不得她退縮,隻能勇往直前。
魏悠悠多希望不用選擇,閉上眼睛不看他們。
化了淡妝掩蓋一夜未眠的疲憊,魏悠悠穿戴整齊走出家門,冬日的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魏悠悠伸出手,接住一簇溫暖的日光,掌心立刻變得很暖。
愛情就似這陽光,看得到,摸不到,卻能感受到其中的熱度。
糾結了一晚上,突然間豁然開朗,魏悠悠駕車前往醫院,不管以後怎樣,現在她都不會不管他。
他對她的深情就讓她慢慢的歸還。
到達醫院,離病房越來越近,魏悠悠竟有幾分膽怯,她不知道顧美芸還在不在,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顧美芸,這樣的情況讓她心煩。
越發肯定安皓然是個傻瓜。
站在病房外,魏悠悠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正準備推門,突然聽到顧美芸的嬉笑聲。
“咯咯咯……”
兩人似乎相處的不錯,魏悠悠收回手,站在門口猶豫不決。
該走,還是該留,就像一道選擇題,將魏悠悠難倒了。
就在魏悠悠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清脆的鈴音在空曠的醫院走廊內回蕩,格外的刺耳。
魏悠悠連忙往安全出口走,一邊走一邊摸手機。
是唐千山的來電,他打電話的目的是詢問安皓然的情況。
魏悠悠簡單的說了幾句便匆忙掛斷了電話,她再次回到病房門口,鼓起勇氣推門而入。
看到魏悠悠進門,躺在病床上的安皓然又驚又喜,昨晚趕她走,他以為她不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