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讓你吃醋,想看你為我發怒,不過……”笑容迅速在顧美芸的臉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聳了聳肩,嘆道:“你讓我很失望。”
爐火減弱,安皓然拿了兩根劈好的木塊兒扔進壁爐,看著跳躍的爐火,幽幽的說:“我已經告訴過你很多次,我愛的人是悠悠,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不是不明白,隻是不想明白。”顧美芸的臉映著爐火,紅了個透。
都是沉醉不願醒的人。
安皓然替顧美芸倒了酒,再給自己倒上,搖晃幾下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如果沒有魏悠悠,你一定會愛上我。”顧美芸有些累了,舒舒服服的窩在沙發裏閉上了眼睛,就讓她在有安皓然的夢境中不要醒來,既然在現實中不能擁有他,那就讓她在夢境中與他相依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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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安皓然在沙發上醒來已經不見顧美芸的影子,桌上有一張紙條,娟秀的字跡寫到:“我回美國了,後會有期。”
說走就走嗎?
安皓然將紙條揉成團,扔進已經熄滅的爐火中,一點點火星立刻將紙條燒著,化為灰燼。
酒莊派車將安皓然送回別墅,他進門看到魏悠悠睡在沙發上,似乎等了他一夜。
她隻是在傻傻的等待,並未給他打過電話。
聽到開門聲,魏悠悠倏然睜開眼睛,翻身坐了起來,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回來了?”
“嗯!”安皓然收回目光,淡然的走上台階,不再理會魏悠悠。
洗澡換衣服,安皓然一身清爽的下樓,魏悠悠已經將早餐擺在了餐桌上。
她總是這樣的恬靜,將閑妻的本職工作做到位。
安皓然在餐桌邊落座,拿起三明治咬一口,熱牛奶就送到了他的手邊。
“謝謝。”他沒有抬頭,更沒有看魏悠悠一眼,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胃立刻舒服不少。
“不客氣!”魏悠悠在他對麵落座,叮嚀道:“以後少喝酒,早餐一定要記得吃,三餐規律,不能飢一頓飽一頓,胃會受不了。”
“知道了。”安皓然不喜歡這種離別前的憂傷,故作輕鬆的說:“我今天就搬出去,你可以住這裏,也可以住市區的公寓,當然,你也可以搬去和唐千山一起住,我不會幹涉你的私生活。”
雖然還未得到唐千山的肯定答復,但安皓然相信他可以說服家裏人接受魏悠悠,不看僧麵看佛麵,孩子最有說服力。
魏悠悠說:“我打算搬去市區的公寓,那邊上班比較近,我一個人住小公寓就夠了,別墅就給你住吧!”
聽魏悠悠說一個人住,安皓然詫異的看著她。
“我暫時不會和唐千山在一起,以後……看情況吧……”魏悠悠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和安皓然分開立刻投入唐千山的懷抱,她做不到,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她都會唾棄這種行為。
安皓然不贊同的搖搖頭:“不要再浪費時間了,你和唐千山該在一起就在一起,別被那些所謂的道德觀綁架,人人都有追求真愛的權利。”
“嗬,就算在一起也並不一定要住在一起吧!”魏悠悠見安皓然的牛奶杯空了,連忙又給他倒上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快吃,吃完了去上班,別為我操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怎麼感覺你還當我是小女生,是不是忘記我快二十七歲了,已經是成熟的女人。”
“是,我確實忘了。”在安皓然的眼中,魏悠悠永遠都是二十歲,二十歲的花樣年華,她如春花般燦爛,白裙飄飄的年月,是他一生最難忘的初見。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我們認識到現在已經七年了!”魏悠悠嘆了口氣,一眨眼她的青春已經逝去,看著麵前的安皓然,他依然和過去一樣,隻是更成熟,更有魅力,就像一壇陳年美酒,越陳越香,讓人垂涎。
“七年……”因為遇到魏悠悠,這七年成為他人生中唯一的七年,以後將不再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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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悠悠剛到公司就接到了唐慕山的電話。
唐慕山告訴她顧美芸回家了,但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美國,唐慕山想留顧美芸,但顧美芸執意要走,留也留不住。
離開這個傷心地,未嚐不是件好事。
隻要顧美芸平安無事去哪裏都比留在濱城強。
結束和唐慕山的通話,魏悠悠撥通了安皓然的電話,將唐慕山的話轉述給他。
安皓然的觀點相當明確:“她要走就讓她走。”
“嗯。”魏悠悠也是這樣想,換個環境對顧美芸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