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工人一周來打掃幾次?”魏悠悠摸了摸茶幾,幹幹淨淨,一塵不染,看來她的離開並未給這座房子帶來什麼改變。
“隔天來一次。”安皓然說:“和以前一樣。”
“嗯。”魏悠悠喝了口水,將水杯放在茶幾上,慵懶的往後靠,舒舒服服的窩在了柔軟的靠墊中。
這沙發是她選的,坐下去就不想起來,讓人全身心的放鬆。
“悠悠。”安皓然緊挨著魏悠悠坐下握緊她的手,再次誠摯的開口:“搬回來住吧!”
“不。”也許是氣氛太融洽,魏悠悠忘記了抽回手,任由安皓然緊握:“這裏對我來說是華麗的牢籠,不容易掙脫牢籠,我怎麼可能還會回來。”
“以後就不是牢籠了,是我們的家,我會盡量抽時間陪你。”安皓然又說:“如果你不想回這裏住,濱城國際的那套你親自設計的公寓怎麼樣,我說過那套公寓是寫的你的名字,你隨時可以過去住,不需要與人合租。”
魏悠悠看著他,淡淡的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過去的事也並不能全怪你,我爸爸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你不用想盡辦法彌補我。”
到底誰欠了誰,誰對不起誰,根本說不清楚。
在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後魏悠悠能理解安皓然的心情,換做誰都不可能對自己父親的死大度到不予追究,安皓然也很苦。
魏悠悠低頭看著他的手,手背上很多細小的傷痕,這些傷痕無一例外記錄了他所受的苦。
“悠悠,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過去的事我們都不要想了,想想我們的未來。”安皓然俯身吻了吻魏悠悠的額角:“我們復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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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容易復婚難,你就別做白日夢了。”額角熱熱的,感覺有些奇怪,魏悠悠一把推開安皓然,猛的起身往樓上去,她打算看看她的床,有沒有染上其他女人的氣息。
房間裏並沒有任何屬於女性的東西,魏悠悠滿意的笑了,對癡望著他的安皓然說:“你不許帶女人來這裏過夜,要麼去酒店,要麼去別的地方。”
“好。”安皓然心虛的不看魏悠悠,暗自慶幸沒留下任何屬於顧美芸的東西。
“我不喜歡沒有責任心的男人。”魏悠悠不可能忘記顧美芸和安皓然有過的一段情,她哂笑道:“雖然唐千山最終選擇了薑芯柔,但我並不恨他,他做了男人該做的事,負起他該負的責任,而你呢,見一個愛一個,你對不起杜可蔚,對不起我,更對不起美芸,難道你的字典裏沒有‘責任心’這三個字嗎?”
被魏悠悠說得羞愧難當,安皓然抿著唇不語,坐在落地窗邊的單人沙發上,良久才吶吶的說:“我確實對不起你們……”
“你應該對美芸負責,你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魏悠悠一直崇尚從一而終的感情,雖然自己不可能得到,但也希望身邊的人得到,一生一世一雙人。
安皓然極力為自己辯解:“但我不愛她,勉強和她在一起隻是耽誤她的青春,我相信她會找到真心愛她的男人。”
“你既然不愛她就不應該和她上床,難道不知道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會毀了她嗎?”魏悠悠聲嘶力竭的控訴安皓然的過錯,儼然就是忠貞愛情的捍衛者:“上了床才說不愛,你早幹什麼去了?”
“當時我喝醉了,把她當成了你,我……也想過好好對她,但是看著她我想的都是你,我沒辦法繼續騙她,繼續騙自己。”
安皓然痛苦的抱著頭,和顧美芸在一起雖然也有過快樂,但是快樂之後倍感空虛,一個聲音在心底不停的說,這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魏悠悠。
“我說你們這些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魏悠悠氣呼呼的下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生悶氣,如果當初唐千山能管好他的下半身,薑芯柔也不可能懷孕,他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男人啊男人,都是一路貨色!
魏悠悠見安皓然下樓,拿起一個抱枕朝他砸了過去:“混蛋!”
安皓然抬手接住了抱枕,快步過去,將魏悠悠從沙發上拉了起來,痛苦的說:“如果我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根本不可能不碰你,悠悠,這些年我忍得也很難受。”
“難道你沒被杜可蔚榨幹嗎?”魏悠悠嗤笑道:“她怎麼可能讓你有力氣想別的女人。”
安皓然解釋道:“我去她那裏的時間也不多。”
“是嗎?”魏悠悠不以為然的別開臉,拒絕與安皓然對視:“我在她那裏看到了你的衣服,我這裏有的,她那裏都有,你不在她那裏常住,準備那麼多衣服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