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皓然不知死活,依然出言不遜,也許他心裏期盼著和唐千山打一場,將這些日子憋的氣出一出。
“你不要悠悠是你沒眼光,悠悠很好。”
溫柔賢惠,宜室宜家,唐千山認定她是最合適他的女人。
“你應該知道她不能生育吧?”安皓然挑挑眉,頗有些輕蔑的問。
“我知道,沒關係,我們有心心就夠了。”唐千山看得開,相信魏悠悠也可以看得開。
“悠悠很想要個孩子。”
雖然這些年安皓然對魏悠悠不管不顧,但他依然知道,她想要孩子的心多麼強烈。
“她很喜歡心心。”
唐千山突然想通一件事,如果悠悠真的是堂姐的女兒也沒關係,隻要他守住這個秘密,不讓第二個人知曉,他們不要孩子,對後代沒有影響,沒人知道他們的血緣關係。
這樣一想,堵在唐千山胸口的那股子氣才算慢慢散去,唇角有了淺淡的笑意。
安皓然看到唐千山臉上詭異的笑容,以為是在嘲笑自己,不滿的回答:“心心始終不是悠悠生的,再親也親不到哪裏去。”
“這些事就不是你管的範疇了。”唐千山冷冷的將安皓然打發過去,他和悠悠隻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別人怎麼想怎麼看,他統統不在乎。
唐千山隱隱感覺有些事上天自有安排,他隻要順其自然就好,毋須強求什麼,是他的跑不了,不是他的留不住,人生在世,難得一顆平常心。
“我怎麼不能管,好歹悠悠是我的前妻,她爸爸將她交到我手中,要我好好照顧她,我就有責任管她的事。”安皓然說得理直氣壯,全然忘了自己這些年是怎麼對待魏悠悠。
唐千山斜睨安皓然一眼,嘲諷道:“你有好好照顧過她嗎?”
安皓然根本就是魏悠悠苦難的源泉。
“我……”安皓然語塞,這些年他做得最錯的事便是對魏悠悠不聞不問。
“你不要告訴我你在心裏照顧悠悠,說實話,連我都不相信,你大可以問問悠悠,她信不信。”唐千山的笑容諷刺意味濃厚,說得安皓然無地自容。
安皓然憋了許久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話:“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對,你是有原因,將你的原因進行到底,以後別來煩悠悠。”唐千山隻怕安皓然會趁虛而入,現在杜可蔚也死了,誰還能阻攔安皓然,看來他去德國也不能安心。
“你和悠悠不見得有我和悠悠親密,我們同床共枕了五年。”安皓然驕傲的向唐千山宣布,他擁有過魏悠悠的過去,而唐千山和魏悠悠認識也不過短短三個月,感覺再深厚也不可能和他們的五年比!
唐千山笑了,同床共枕五年有必要拿出來炫耀嗎,安皓然始終沒碰過魏悠悠,他和魏悠悠的關係才最親密。
“你和悠悠……上床了?”安皓然仿佛挨了一擊悶棍,被打得天旋地轉,不知道東南西北。
“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上床怎麼了,不上床才奇怪。
唐千山不覺得這有什麼見不得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你……”安皓然一把抓住唐千山的衣領,拳頭就招呼了上去。
路虎攬勝在路邊彎彎拐拐了幾下,險些與旁邊行駛的車相撞,唐千山及時踩下剎車,避免了慘劇的發生。
唐千山也不敢示弱,還了安皓然兩拳,把他打得嘴角全是血。
車廂內太狹窄,不利於發揮拳腳,兩個男人怒視對方,互不相讓。
“悠悠和我在一起很開心,她隻需要我的照顧,安皓然,我和悠悠之間已經沒有你插足的餘地。”
唐千山揉了揉生疼的臉頰,恨瞪安皓然,打心眼兒裏看不起他,做男人就應該拿得起放得下,這樣死纏著不放隻會給對方增加困擾。
“我一樣可以讓悠悠開心。”
安皓然始終不願承認魏悠悠的心裏已經沒有他,幾個月之前,她還小鳥依人的蜷縮在他的懷中,將冰涼的小手和小腳伸向他,從他的身上吸取溫暖,轉眼間,她身邊的男人已經不是他。
“是嗎?”唐千山自信滿滿,據他所知,魏悠悠在安皓然那裏得到的隻是痛苦,就算有歡樂,亦不過稍縱即逝,少得可憐,她和安皓然在一起五年又怎樣,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相守,絕對很快就能將那五年淡忘。
安皓然自知理虧,不再言語,良久才長長的嘆了口氣說:“走吧,別讓悠悠等急了。”
將安皓然送回別墅,唐千山在車內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裏便是悠悠生活了五年的牢籠,看上去不錯,但牢籠終歸是牢籠,再奢華也改變不了將人囚禁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