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你還是這麼天真,你喜歡唐千山又能怎麼樣,你和他根本不可能,唐千山的父母不讓薑芯柔進門,又怎麼會讓你進門,而且薑芯柔還為唐千山生了一個孩子,你有什麼籌碼和薑芯柔競爭。”
被安皓然說得沒了底氣,魏悠悠憋屈的說:“唐千山的媽媽很喜歡我。”
“喜歡你又怎麼樣,她現在不知道你過去的事,如果知道了,你還能理直氣壯的嫁進去?”安皓然一針見血,將魏悠悠不願去麵對的現實點破。
齊家,不是普通人家,齊中翰最重視的是臉麵,他絕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娶一個不幹淨的女人進門。
魏悠悠沉默了,有些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唐千山不在意,但並不代表他的家人同樣不在意,她不能自欺欺人的說沒關係。
“悠悠,你和唐千山是時候結束了,不然拖下去你會更痛苦,我不想看到你哭。”安皓然深情的望著魏悠悠,為自己曾經浪費掉的時光悔恨,如果他能早些醒悟,此時也不會與她形同陌路。
魏悠悠冷笑著諷刺安皓然:“我這幾年流的眼淚還少嗎,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裏,我痛不欲生的時候你又在哪裏?”
麵對魏悠悠的質問,安皓然慚愧的低下了頭:“對不起。”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對不起,安皓然,你像個男人行不行,離婚是你提出的,既然離了婚就不要扭扭捏捏。”魏悠悠憤然起身,快步朝外走。
安皓然緊跟上去,抓住她的皓腕:“悠悠,我絕不會把你讓給唐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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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讓不讓,她是人不是東西,有自己的選擇權,自主權,無需聽從安皓然的安排。
被安皓然逼得急了,魏悠悠反手甩了他一個耳光。
當初被他拋棄她也沒打他,但現在,她已忍無可忍。
“啪!”一聲脆響,安皓然的臉上火辣辣的痛了起來。
安皓然吃驚的看著魏悠悠,他以為聽了她的講訴,她會原諒他,抱著他,為他所受的苦心痛,但是,沒有,她堅毅的眸子寫滿了冷絕與漠然。
從安皓然的掌中抽回手,魏悠悠踩著高跟鞋,頂著烈日飛奔出去,招停一輛出租車,將安皓然遠遠拋在腦後。
魏悠悠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唐千山的電話,給他打電話總是沒人接聽,莫不是又把手機忘在車上了吧?
她越想越心煩,便做了幾個菜送到醫院去,就算見不到唐千山,見到他媽媽打聽到他的去向也好。
走到病房門口魏悠悠被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攔了下來,不準她進去。
“為什麼不能進,我朋友的爸爸在裏麵,我送點兒吃的過來。”魏悠悠揚了揚手中的保溫桶,不悅的看著阻擋她去路的男人。
黑西裝說:“任何人不得進入。”
“搞什麼啊?”魏悠悠嘟囔了一句,摸出手機給楊海路打電話,一樣無人接聽。
魏悠悠急了,周遭沒熟人,隻能問麵前的黑西裝:“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無可奉告。”
“你們……唉……”魏悠悠氣得跺腳,扯著嗓門喊:“千山,千山,你在裏麵嗎?”
魏悠悠想著唐千山或者他的家人聽到她的聲音應該會出來看看,到時候她就可以跟著進去了,結果出來的卻是醫生,告誡她不要在這裏大呼小叫影響病人休息。
“伯父好些了嗎?”魏悠悠拉著醫生焦急的問。
醫生將魏悠悠上下打量一番,眼神之中充滿了警惕:“你是?”
“我是……”這關係還真不好闡述,魏悠悠想了想說:“病房裏的老人是我男朋友的爸爸!”
這樣說總比病人兒子的女朋友聽著順耳。
“怎麼又鑽出個女朋友……”
醫生納悶的嘀咕,聲音不大,但魏悠悠聽得仔細,她知道醫生所說的人是薑芯柔。
魏悠悠不想做無謂的解釋,有些急躁的問:“到底怎麼樣了?”
“還好吧!”醫生說完大步流星的走開,不再理會不知所措的魏悠悠。
魏悠悠朝病房張望了一下,最終在黑西裝的鄙視中悄然離開。
她剛走唐千山便和楊海路從走廊的另一頭過來,楊海路哭哭啼啼,大罵唐千山不是東西,招惹些不幹不淨的女人,害人害己,還把自己的爸爸給害慘了,差點兒沒搶救回來。
唐千山懊惱的低下頭,他也沒想到薑芯柔會跑到醫院來,更沒想到她會從齊中翰手中把心心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