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說這些確實沒意思,她隻是傷春悲秋的感慨而已,這個世界不存在如果,更沒有後悔藥賣,被騙也活該。
魏悠悠嘆了口氣:“唉……”
唐千山不喜歡聽魏悠悠唉聲嘆氣,麵色一沉:“把藥喝了去睡覺。”
“知道了。”待在這裏也不可能發生什麼,魏悠悠端著水杯下床:“晚安!”
“嗯。”
魏悠悠一離開房間,唐千山立刻感覺房間裏空蕩蕩的,冷清得讓人抓狂,他緊抿著唇,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看文件,他還有很多事需要做。
“你好!”魏悠悠走到客廳遇上齊慕嵐拿著一瓶牛奶出來,雖然尷尬,她仍不忘禮貌的微笑。
齊慕嵐將隻穿著唐千山T恤的魏悠悠上下打量一番,笑意濃厚,夾雜著些許曖昧:“千山在幹什麼?”
“他在看文件。”齊慕嵐的打量讓魏悠悠很不好意思,她扯了扯身上的T恤,試圖將腿盡量擋住。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千山的姐姐慕嵐,紀曉嵐的嵐。”齊慕嵐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魏悠悠。”
與齊慕嵐的手交握,魏悠悠感覺到了不屬於一般大家閨秀的剛毅,不算薄的一層繭將齊慕嵐的掌心覆蓋。
齊慕嵐似乎看穿了魏悠悠的疑惑,笑著解釋道:“我從小就喜歡武術,手上的繭是長期練劍形成的。”
“哦,原來是這樣。”魏悠悠恍然大悟,壯著膽子打量齊慕嵐,看似柔弱的齊慕嵐竟然喜歡武術,這和一般女孩子的愛好完全不同,魏悠悠小時候就喜歡跳舞和繪畫,大學才會選擇念設計。
齊慕嵐有意將自家小弟趕快推銷出去,不忘將他誇一下:“千山從小喜歡射擊,他的槍法很準,非常厲害。”
經齊慕嵐提醒,魏悠悠猛然想起唐千山的書架上放了幾個射擊比賽的獎杯,她以為那些比賽隻是玩票性質,根本不需要多少實力,現在才知道,她太小看唐千山了,對他的崇拜瞬間又多了幾分。
“千山唱歌也很不錯,男高音歌唱家陳木禮想收千山為徒,不過千山沒興趣,我已經快二十年沒聽過千山唱歌了,小時候那麼可愛,越大脾氣越孤僻,我們一直擔心他這樣能不能討到媳婦。”
唐千山性格孤僻這一點魏悠悠承認,但是也不至於討不到媳婦吧,他和薑芯柔不是挺好的嗎?
“我覺得齊律師人很好,雖然話不多,但外冷內熱,我見過很多嘴上功夫了得,說得天花亂墜,但真正做事情卻不是那麼回事,齊律師不說話,但行動力很強,這幾年他幫助了很多人。”魏悠悠聽不得旁人說唐千山的不是,就算是他的親姐也不行,她極力維護唐千山。
“喲,原來我家小弟這麼優秀,我還不知道,離家這麼多年,是時候對他刮目相看了。”齊慕嵐笑著連連點頭:“你和千山……關係不錯吧?”
突然扯到自己身上,魏悠悠頓覺很不好意思,臉頰有些發熱,吶吶的說:“還好,齊律師人不錯。”
“他給你衝的益母草衝劑?”齊慕嵐瞅了魏悠悠手中的杯子一眼,曖昧的眨了眨眼。
“是……是啊。”魏悠悠握著杯子的手抖了抖,紅著臉不敢看齊慕嵐的眼睛,她的眼太銳利,似乎隨時能將人看穿。
齊慕嵐忍著笑故意推攘了魏悠悠一把:“羨慕死我了!”
“哎喲……”魏悠悠沒有防備,手中的益母草衝劑灑了出來,濡濕了胸前一大片。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燙著沒有,我不是故意的!”齊慕嵐故意將嗓門提高,大呼小叫:“都怪我不好,一定燙傷了吧,我們快去醫院……”
魏悠悠一直說“沒事沒事”,齊慕嵐始終自說自話,充耳不聞。
在客房內難以集中精力的唐千山聽到客廳的動靜,立刻坐不住了,特別是齊慕嵐說“燙傷”,他將文件一丟,飛身往外衝。
齊慕嵐看到自家小弟來得這麼快,強忍著笑,擠出一副愧疚的表情:“千山,你快送悠悠去醫院,我剛才不小心把她手裏的益母草衝劑碰翻了,肯定燙得不輕,唉,都怪我,太冒失了。”
“姐姐,你別自責,我真的沒事,隻是衣服濕了,換一件就行。”魏悠悠回頭對唐千山說:“你再拿一件衣服給我換吧!”
唐千山快步走近,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你沒事吧?”
“沒事。”魏悠悠指著被中藥濡濕變色的天藍色襯衫:“隻是衣服弄髒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