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話,他竟然知道是她,那說話的口吻,帶著幾分難言的親昵。
葉長遠這才緩緩的睜開眼,轉頭看著白洛汐,他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疑問,嘴角微揚,粲然一笑:“如果是別人,看到我在廚房喝酒,肯定會先說話。”
也對哦,隻有她不想和他說話,對他的厭惡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白洛汐冷冷的盯著他,沒好氣的問:“幹嘛半夜三更在這裏喝酒?”
他戲謔道:“我想你了,睡不著!”
“滾,正正經經說話不行嗎,非得說些惹人討厭的話才舒服,是不是?”白洛汐板著臉,走進廚房,打開巨大冰箱,看著琳琅滿目的東西,一時間竟不知道吃什麼好。
挑來揀去,她拿了瓶酸奶。
“別喝酸奶了,喝紅酒吧!”葉長遠給白洛汐倒了一杯,送到她的麵前,除了酒之外,她還看到了他的左手。
葉長遠左手的傷已經差不多愈合,掌心隻剩一道紅色的痕跡,不再是記憶中的血肉模糊。
“誰知道你有沒有下迷藥,拿遠點兒!”她撥開葉長遠的手,撕開酸奶的蓋子,喝了起來。
紅酒灑在了葉長遠的白色襯衫上,他放下酒杯,把弄髒的襯衫脫了下來。
白洛汐很佩服葉長遠的好身體,這麼冷的天,雖然房子裏有暖氣,可不穿衣服,還是會很冷。
他把脫下來的襯衫隨手放料理台上,拿起紅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葉長遠的身材再好也引不起她的興趣,眼睛不自覺的盯著他腰間的紋身。
和葉長遠住一起的時候,他身上那個龍形的紋身她看過很多次,但這還是第一次看這麼仔細,因為她發現,紋身下麵好像有道疤痕。
“你別用這種癡呆的眼神看著我!”葉長遠捂住了紋身,似有些不高興:“再看我就吃了你。”
她又不是旺仔牛奶,吃什麼吃啊!
“那個疤是怎麼來的?”白洛汐退到了廚房門口,好奇的問:“動過手術?”
“嗯!”葉長遠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心情好像非常的不好,猛灌了一口紅酒,抿了抿唇說:“小手術而已,要不了我的命。”
“你那個……”白洛汐不放心的問:“不是遺傳病吧?”
她最擔心的還是小遠,萬一要遺傳,那就慘了,雖然不致命,可在身上開一刀,也不是小事,想想就可怕。
“不是!”葉長遠冷冽的眼神像刀鋒一般刮過白洛汐的臉,嘴角抽了抽,惡狠狠的說:“你廢話可真是多,快去睡覺,不然我真的要吃你了!”
“呃……”
葉長遠的威脅讓白洛汐嚇得落荒而逃,奔回客房,把門關上,鎖緊,心髒還在砰砰的亂跳,呼吸也格外的急促。
吸氣呼氣,半響才緩過勁兒來。
小遠晚上睡覺老是愛踢被子,她很擔心葉長遠不能及時的給小遠蓋上被子,天氣這麼冷,萬一感冒就麻煩了!
孩子生病,當媽的最心疼,看著孩子打針吃藥,瘦了一圈,簡直就是剜心的痛。
打開房間門,白洛汐看到廚房還亮著燈,她便躡手躡腳的上樓,打算去看看小遠的被子有沒有蓋好。
怕引起葉長遠的注意,她連燈也沒開,借著花園裏的路燈,勉強能看清腳下的台階。
進了房間,她沒開燈,月光從開著的窗戶潛入房中,房間裏的一切,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小遠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中心,被子不知道何時已經被他踢到了地上。
白洛汐連忙撿起被子,抖了抖之後蓋在他的身上。
摸摸他的小手,冰冰涼。
小遠還是得挨著我睡,葉長遠根本帶不好他。
她站起身,打算去廚房給葉長遠說一聲,讓他睡客房去。
卻不想,一轉身就撞入一具寬厚結實的胸膛。
“哎呀……”白洛汐驚叫一聲連忙捂住嘴,就怕吵醒小遠,連連後退,腰卻被緊扣住。
葉長遠湊到她的耳邊,壓低聲音說:“噓,小聲點兒,別把小遠吵醒了。”
“放手!”捂著嘴的手稍稍的鬆開一點兒:“別碰我!”
“就要碰你!”葉長遠的嘴一下就吻在了白洛汐的手背上,還好她有先見之明,沒把手移開,就知道他會來這一招。
可恨的葉長遠,大色狼一條!
“手好香!”他貪婪的吻著她的手背,呢喃道:“我喜歡你的味道。”
“滾開,惡心死了!”手背上全是葉長遠的臭口水,濕漉漉的,白洛汐惡心得直想吐。
“嗬,你還是第一個,不喜歡被我吻的女人!”葉長遠縮回了他的臭嘴,笑嘻嘻的調侃:“一般這種情況,別的女人已經把我往床上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