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被他關多久,隻希望,他氣消以後,能恢復回過去的那個葉長遠,溫文爾雅,風度翩翩。
白洛汐還記得,他燦爛的笑容,是那麼的熱烈,還有看著她的眼神,也是滿滿的愛意。
每頓飯都是葉長遠親自給白洛汐送進來,鑰匙在他的手中,不給任何人。
被關了三天之後,白洛汐的腹部基本上愈合了,隻是傷口長出來的肉還比較嫩,要小心的嗬護。
因為縫針用的是羊脂線,不需要拆線,皮膚能自己吸收。
這幾天因為傷口的原因,白洛汐沒痛痛快快的洗過澡,都隻是簡單的清洗一下。
傷口不那麼痛了,她就迫不及待的鑽進浴室,放了一缸的水,打算好好的泡泡。
白洛汐小心翼翼的跨進浴缸,腿不敢分得太開,怕又拉扯了傷口。
坐在浴缸裏,溫熱的水漫過她的肩,讓她緊繃了幾日的肌肉鬆弛了下來。
胸口的牙印吻痕已經淡去,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來了。
身體的傷痛可以慢慢的恢復,可是心靈的傷痛,卻永遠也不能愈合。
對葉長遠,除了害怕還是害怕,已經沒有了別的感情。
就連他臉上的冷笑,也讓她心驚膽寒。
“哢嚓”一聲響,臥室的門被葉長遠打開。
白洛汐房間的浴室是開放式的,玻璃牆,沒有門,葉長遠站在臥室門口,一眼就能看到泡在浴缸中的她。
葉長遠的突然出現讓白洛汐咋了慌,這個時間,他不是應該在酒店忙碌嗎?
心口一緊,下意識的把身子往水裏縮,連下巴和嘴,都沒入了水中。
“哼!”葉長遠冷笑一聲大步流星的走進浴室:“你那麼髒,洗得幹淨嗎?”
白洛汐垂下眼眸,看著水麵漂浮的泡沫,沒敢吱聲。
“洗了澡就換身漂亮的衣服,今晚要帶你出去見人!”葉長遠拿起蓮蓬頭,打開水就往我頭上淋!
“啊……”冰冷刺骨的水從蓮蓬頭噴出,鋪天蓋地,傾瀉而下,她驚叫一聲,連忙用手捂住了頭。
頭又痛又冷!
葉長遠哈哈大笑:“要不要我幫你洗?”
“不要,不要!”她拚命的搖頭:“求你!”
被冷水衝了好一會兒,她的頭皮凍得生痛。
在白洛汐的哀求聲中,葉長遠關掉了水閥。
他把蓮蓬頭重重的扔在地上,一把抓著她的頭發,往浴缸裏按。
“啊……唔……”白洛汐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滿鼻子滿嘴的水。
她緊緊的抓住葉長遠的手臂,又拉又扯。
數不清被葉長遠壓進洗澡水裏多少次,她快窒息的時候,他終於鬆了手。
白洛汐奄奄一息的趴在浴缸邊沿,她連咳嗽的力氣也沒有了!
水不斷的從鼻子和口中流出,滿嘴都是嗆人的苦澀。
葉長遠突然又溫柔了起來,以手為梳,整理白洛汐的頭發:“今晚是酒店的周年慶,你一定要給我好好的表現!”
“我……不去……”雖然腹部的傷口已經愈合,但並沒有好徹底,勉強能慢慢的走幾步,要去應酬,還很有困難。
“不去可不行,今晚你是女主人,我還會向所有人宣布,我們結婚的消息!”葉長遠拍了拍她的頭:“聽話,別忤逆我!”
他的聲音裏滿含了威脅,白洛汐嚇得哆嗦了一下,沒再說反對的話。
白洛汐緩緩的抬頭,看著他:“你出去吧,給我半個小時!”
“我就在這裏,怎麼,舍不得讓我看?”葉長遠的唇邊滿是陰冷的笑:“又或者,你想讓無數的人看?”
無數的人看是什麼意思?
白洛汐警惕的問:“你想怎麼樣?”
他眸光一冷:“隻要你聽話,我也不想怎麼樣!”
委屈的咬著下唇,白洛汐站了起來。
水珠,在散發著珍珠般光澤的皮膚上流淌,快速的扯了浴巾裹住身體,迫使自己把葉長遠當了透明人。
吹幹頭發換上晚禮服,再化妝。
白洛汐的一舉一動,都在葉長遠的監視下進行。
直到出門,他的目光就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過。
腹部隱隱作痛,她不敢走得太快,慢慢悠悠的跟在他的身後。
在傭人的麵前,葉長遠對白洛汐溫柔體貼,挽住她的手,笑意盎然。
進了電梯,葉長遠的笑容就垮了下去,扔開她的手。
白洛汐盯著電梯裏的自己,吶吶的說:“你記得叫老張去接小遠。”
葉長遠不耐煩的回答:“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好吧,反正她說什麼都是錯,不如不要開口的話!
她默默的站在葉長遠的身側,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待會兒到了酒店,不管麵對多少人,她都要笑臉相迎,現在,她是葉長遠的妻子,就該有做他妻子的樣子,若是不然,惹了他不高興,不知道又會吃什麼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