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品和護膚品也是葉長遠為她準備的,其中還有她最喜歡的海藍之謎,一整套的護膚品。
清新的裸妝比較適合白洛汐,因為是豆沙色的裙子,她挑的口紅也偏裸色,整體感比較好。
頭發簡單的做成韓式發髻,沒有任何的裝飾品,頗有些懶散的味道。
小遠蹦蹦跳跳的跑進來,白洛汐把他抱上膝頭,葉長遠就笑著問他:“媽媽漂亮嗎?”
“嗯,漂亮!”小遠最會拍馬屁了,還說:“太漂亮了!”
被小遠一誇,白洛汐笑得合不攏嘴。
葉長遠挑了對設計簡單的鑽石耳釘給她戴上,湊到耳邊,說:“真的很漂亮!”
“謝謝!”被葉長遠誇,白洛汐的笑容收斂了幾分,試圖讓自己更端莊穩重,配得上他。
“不客氣!”
幫白洛汐戴好耳釘,葉長遠又給她噴了點兒三宅一生的香水,挽起她的手:“走吧!”
“嗯!”
白洛汐不奢望驚艷全場,隻希望,能不給葉長遠丟臉。
他的朋友,必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他們的眼中,她不過是最不起眼的沙礫。
也隻有葉長遠不嫌棄她,別的人,說不定會拿有色眼鏡看她。
很多時候,被人說是離過婚的女人,她總會有低人一等的感覺。
不就是離過婚嗎,同居後分手的多了去,為什麼就不能更寬容的對待離過婚的人?
一路上,白洛汐都在想葉長遠那些朋友,會以什麼樣的眼光來看她。
不知道是不是些高高在上的人,也許看在葉長遠的麵子上,他們會對她謙和有禮,但心裏怎麼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到達超五星級酒店,葉長遠一手挽著白洛汐,一手牽著小遠,在備受矚目中,緩緩前行。
被來來往往的人注視,白洛汐很不自在,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她極力讓自己平靜,不受外界的影響,可手心還是滲出了滿滿的汗。
晚宴的包房很大,巨大的圓桌可以容納二十人同時就餐,位置坐了大半,就等她們開席了。
葉長遠挽著白洛汐圍著餐桌走了一圈,聽身份頭銜她就聽得頭腦發暈。
不容易介紹完,她的腦袋完全成了漿糊。
葉長遠的那些朋友,白洛汐愣是一個都沒記住名字,他們是做什麼的,也忘得一幹二淨。
因為是給她接風,在座的人都過來敬酒。
白洛汐喝酒不行,葉長遠就幫她喝,喝到後來,他一張俊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不忍心他再幫喝,白洛汐搶過他手中的酒杯:“這杯我自己喝!”
一仰頭,灌入喉嚨。
酒的味道,綿甜中帶了點兒辛辣,嗆得白洛汐紅了眼眶。
連忙喝了點兒飲料順順喉,胃翻騰一會兒,就沒有太大的感覺了。
喝了幾杯,白洛汐暈暈乎乎,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她強打起精神,聽桌上的人說笑。
餐桌中央的花束,慢慢的一分為二,再二分為四,在眼前晃來晃去,沒個消停。
吃飽喝足回家,葉長遠在車上就睡著了,滿車的酒氣,悶得人心慌。
白洛汐不敢把車窗開太大,怕葉長遠吹了夜風會感冒,隻能忍受熏人的酒氣。
葉長遠的朋友都還不錯,這個喊她“嫂子”,那個喊她“弟妹”,稱呼上,都很親切。
司機把葉長遠架回房,白洛汐給小遠洗了澡哄上床之後就下樓去他。
葉長遠躺在床上,呈大字形,司機已經幫他脫了衣服,換上短褲。
被子滑落在地,房間裏的空調溫度極低,可葉長遠還是渾身大汗淋漓。
小時候,白洛汐聽爸爸說過,喝酒臉紅的人心地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從未驗證過。
白洛汐撿起地上的被子,抖抖之後輕輕的蓋在葉長遠的身上。
雖然她的動作輕之又輕,可還是吵醒了熟睡中的葉長遠。
他倏然睜開眼睛,緊緊的盯著她。
“你醒了,口渴嗎,要不要喝水?”白洛汐吶吶的縮回手,微笑著與他對視。
“嗯,冰箱裏有醒酒藥,麻煩你幫我衝一包!”葉長遠的聲音很沙啞,他的眼睛,也和他的臉一樣的紅。
他看起來很痛苦,可幫她喝酒的時候,卻是那麼的果斷。
又讓她有了一點點的感動。
白洛汐總是這麼容易被感動。
念著葉長遠對她的好,難以抗拒他的溫柔。
也許,是她太缺乏關愛了,爸爸去世之後,她就一直渴望著被愛,卻又總是,在受傷。
醒酒藥除了醒酒還有保肝護肝的作用,葉長遠喝過藥之後流汗就更多了,想必是把酒精的毒素通過汗腺排出。
他把水杯遞給白洛汐,然後慢慢悠悠的坐起來:“我要去洗澡。”
“你能行嗎?”
她擔憂的看著他,就怕他站不穩,更別說走去浴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