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汐緩緩的抬頭,看向陸少瀾,他的表情,很有些得意,飛揚的眉,帶著挑釁的意味,唇角的笑,充滿了譏笑。
“洛汐,你……”葉長遠眉峰緊蹙,定定的看著她,好像,她背叛了他一般。
背叛……從何談起?
她有選擇的自由,不欠他什麼!
“葉長遠,你也看到了,我和洛汐已經和好如初,過些日子,我們就會復婚,你回去吧,不要再來打擾我們,過去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我和洛汐都不想再見到你。”
陸少瀾的表情看似雲淡風輕,可他握著白洛汐肩頭的手,卻格外的用勁兒,好似怕一鬆手,她就會飛走一般。
鳥兒有它們翱翔的天空,她不是鳥,沒有翅膀,也沒有天空任我翱翔,隻能,縮在陸少瀾的臂彎下,做個操心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小女人。
白洛汐看看葉長遠,又再看看陸少瀾。
兩個爭鋒相對的男人之間,似乎有著一種她不能明了的默契。
陸少瀾的春風得意,葉長遠的黯然神傷,除此之外,眼神交流,她看不懂。
“好,很好,非常好!”葉長遠驀地笑了起來,嘴角上揚,卻冰冷得讓人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笑意。
他盯著陸少瀾的眼神,好似一把銳利的尖刀,刀鋒刮過陸少瀾的臉,一下又一下,又狠又準。
“你可以回去了,慢走!”陸少瀾抬起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臉上的笑,是勝利者的榮光。
葉長遠深深的看著白洛汐,不帶任何感情的說:“洛汐,你一定會後悔!”
說完,他轉身離開,那背影,竟決然得讓人心驚
後悔嗎?
他為何如此的肯定?
目送葉長遠離開,白洛汐抬頭看著陸少瀾,吶吶的問:“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說我一定會後悔?”
“別理他!”陸少瀾拍拍她的背,安撫道:“失敗者才會撂狠話,洛汐,相信我,你絕對不會後悔,有我在,葉長遠傷害不了你,我會照顧你和小遠,放心!”
白洛汐的心還是因為葉長遠的話瑟瑟發抖。
思索片刻,她小心翼翼的問:“他……會不會已經知道……小遠是他的兒子?”
陸少瀾摸摸下巴,搖頭:“應該不會,如果他知道,剛才就該說,小遠是多好的籌碼,他不可能就這麼走!”
“嗯!”陸少瀾說得有道理,仔細想想,也是這麼回事,看剛剛葉長遠的表情,也不像知道的樣子。
呼……希望葉長遠永遠都不要知道,小遠,就是她的了,誰也搶不走。
“洛汐,別擔心,有我在!”
陸少瀾握著白洛汐肩頭的手給予了她無窮的力量,她下意識的伸手,蓋在了他的手背上。
但願陸少瀾能如他所說的這般,給予她和小遠庇護,她要求的並不多,隻希望,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下去,不要再起波瀾。
白洛汐已經脆弱得經受不了任何的打擊。
雖說葉長遠的話也許真的隻是不服輸說的氣話,可在她的心底,依然留下了深深的陰霾。
沒有找到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白洛汐和魏悠悠約了客戶磋商解決的方案。
客戶遲遲不來,她們隻能在店裏等。
白洛汐讓陸少瀾去兒童藝術學校把參加繪畫班的小遠接過來,等正事談完,就在外麵隨便吃點兒東西再回去。
忙了一天,焦頭爛額。
白洛汐和魏悠悠已經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等到快七點了,客戶還沒有來,八點鍾,她們就要把道具搬去酒店,布置會場,否則時間來不及。
給客戶打電話也不接,白洛汐心浮氣躁,在辦公室來回踱步,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束手無策。
八點鍾,客戶終於打來了電話,說婚禮延期到下個月中旬。
白洛汐和魏悠悠總算鬆了口氣,收拾東西,各回各家。
陸少瀾攬著她的肩,關切的問:“自己做生意很累吧?”
“累是累了點兒,但畢竟是自己的生意,累也值得!”
做生意肯定不比上班,賺了虧了,都要操心,做幾年的生意下來,她的腦細胞死了不計其數。
再苦再累,也要撐下去,靠不了任何人,隻能靠自己。
這是白洛汐常常對自己說的話。
每當累得想放棄的時候,就對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說,鼓勵自己,要撐下去。
即便是又和陸少瀾在一起,她也不會靠他,
男人靠不住,這個概念,已經在白洛汐的腦海中深深的紮了根。
洪災之後估計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生意,雖然落得清閑,卻免不了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