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上的兩處吻痕還沒消,她不希望有更多的吻痕出現。
葉長遠笑而不語,直接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兩秒鍾之後收回手,一個小小的盒子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這是什麼?”
“你生日的第二天就買了,一直沒機會給你。”他拉起她的手,把黑色的小絨盒子塞我手心:“快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給我的生日禮物?”
白洛汐詫異的看著葉長遠,猛然憶起,生日的第二天,她故意在他麵前吻了陸少瀾,他悄悄的離開,禮物便沒有送到她的手裏。
他點點頭:“算是遲到的生日禮物吧!”
感動,翻江倒海的湧過白洛汐的心頭,她握著絨盒的手有些發抖,在葉長遠的幫助下打開盒子。
她反手抹去眼底的霧氣,一顆鴿子蛋大小的心形粉鑽吊墜出現在她的眼底。
鑽石晶瑩剔透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依然璀璨奪目。
雖然很喜歡,但價值不菲的禮物隻會讓她欠葉長遠更多,白洛汐連連擺手:“這麼貴重我不能收。”
“沒多貴重,不是鑽石,是施華洛世奇水晶。”葉長遠硬是幫她把項鏈戴上,粉鑽吊墜貼在皮膚上,比冰還涼。
白洛汐呆呆的看著胸口正中央的粉鑽吊墜,明知道該拒絕,可就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我剛才給你打電話,電話通了,可沒人說話,掛斷電話就看到你了。”白洛汐驚詫的抬頭,葉長遠正若有所思的打量我:“出來帶手機了嗎?”
“沒帶……”
“難道是你老公接的?”他下意識的摸摸高挺的鼻尖。
白洛汐緊張的問:“你說話沒有?”
“我見電話通了,就問出來沒有。”他一臉無辜的看著我:“沒人回話,然後就斷了。”
懷揣著忐忑的心情往家跑,白洛汐埋頭竄出電梯,差點兒被迎麵走來的人撞到。
“對不起!”那人閃到一邊兒,怒氣衝衝的回頭,大聲叫罵:“我他媽再也不回來,死婆娘,擺出一張臭臉給誰看,別以為老子找不到女人,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我隨便玩兒。”
粗俗不堪的叫罵聲吸引了白洛汐的注意,抬頭一看,竟然是住在隔壁的小兩口。
他們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身為鄰居的白洛汐早已習以為常。
男的擰著個lv的旅行包,站在電梯門口罵。
女的蓬頭垢麵,穿著睡衣打著赤腳,站在他們家門口,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男人回罵:“你有本事就去玩兒,死男人,誰他媽稀罕你,給老娘死遠點兒,再回來就拿刀砍……”
在兩人的罵聲中白洛汐灰溜溜的打開自家的門。
她尋思著該怎麼向陸少瀾解釋,莫名的緊張起來。
白洛汐轉念一想,他陸少瀾帶著女人逛街她都可以不追究,難道她出門見個朋友就不可以嗎,她和葉長遠清清白白,沒必要心虛,也根本不應該心虛。
她沒做對不起陸少瀾的事,是他對不起她,要心虛,也該是他心虛。
慢慢的,白洛汐平靜了下來,挺直腰杆,從容走進房間。
陸少瀾的房間門虛掩,能聽到他敲擊鍵盤發出的清脆聲響。
她以為,他聽到她回來,會出來盤問一番,結果,是白洛汐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根本不在乎她剛才出去見了誰,也不在乎她胸口的痕跡到底是不是吻痕。
冷漠,沉靜,這才是陸少瀾一貫的作風。
白洛汐在他房間門口躊躇片刻,她轉身進廚房去找他提回來的水。
滿滿的一桶,洗頭洗澡,完全夠了。
隔壁鄰居的叫罵聲還在持續。
白洛汐想起半年前,小兩口才搬進來住的時候,正是新婚,如膠似漆,有時出門遇上他們,總是能看到女人抱著男人的手臂,那小鳥依人的模樣很是幸福。
大概是從兩個月前開始,吵架成了家常便飯。
各種粗俗不堪的咒罵已經把兩個人的感情消磨殆盡,連她這個旁觀者也受不了了,這樣吵下去,早晚得離婚。
離婚……不管是想起,提起或者聽到這兩個字,她都會頭皮發麻。
她不想離婚,甚至害怕離婚。
洗澡洗頭之後白洛汐鼓起勇氣走進陸少瀾的房間。
他的手裏正拿著葉長遠送白洛汐的粉鑽項鏈,專注的盯著電腦,那嚴肅的神情很有幾分攝人的魅力。
白洛汐嚇了一跳,項鏈藏在枕頭下麵,他怎麼……
吸氣呼氣,她言簡意賅的開口:“你拿我的項鏈幹什麼?”
“哪裏來的?”陸少瀾盯著電腦,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