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泰和公司的會議室內,餘霜和杜河第二次見麵。
杜河依舊如常。
餘霜卻為了這次會麵,又刻意換了一身衣服。
上身換了一件熨帖的淡藍色女士小襯衣,底下依舊是藍色的水洗牛仔褲,頭發換成了高馬尾,整個人顯得靈動中又多了幾份職業感。
杜河看了,心中莫名生出一種荒謬的感覺——這姐做記者屈才了,做模特或者時尚設計師才是正道。
不過也隻是感慨了一下。
雙方打過招呼,賓主就坐。
杜河還沒來得及說話,餘霜就麵帶疲憊,苦笑道:“杜先生,我今天因為宣傳的事情,差點接電話接到猝死啊。”
她將早上各大媒體打電話過來的盛況講了一遍,問道:“我想請問杜先生,你預定的宣傳時間是哪一天,提前告訴我,也好讓我給友報有個回應。”
“宣傳時間?”杜河反問一句,嘴角帶笑:“不好意思,還沒定下來。”
“啊?”
餘霜下意識地訝然出聲。
都已經聯絡全中泰的報紙幫忙宣傳了,竟然說具體的宣傳時間還沒定下來?
她本能地有些不信。
緊接著,她就又想起來上次專訪的場景。
這杜河……不會又是故意的吧?
餘霜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她壓了壓心中的想法,客氣地問道:“那宣傳的大致內容呢?”
“還沒定下來。”
“……那宣傳的風格是什麼,總可以提前透露吧?”
“這個……暫時還沒確定。”
“……”餘霜這一刻,真的有化筆為刀,削了杜河的衝動了。
上次專訪,這杜河就表現地和個大爺一樣,什麼都在狀況外,完全隨心所欲。
這次是自己在為他的事情盡心盡力,他就這樣?
什麼都沒定下來、什麼都不確定,這讓自己怎麼寫草稿、怎麼給友報消息?
這宣傳,他還要不要了!
餘霜挺翹的胸口微微起伏,甚至想要摔門就走。
最終,還是職業素養占了上風,她耐著性子解釋道:“杜先生,我知道你們商業行為有很多的機密,但是宣傳相關的事情上你還是需要透點風給我們,否則我們報社不太好配合宣傳。”
對麵,杜河笑著道:“不好意思,這些真的沒定下來。”
這不是他在消遣餘霜,是實話。
三個月振興中泰家電,時間趕得太急了,他很多時候事情隻能幾件一塊做,趕著做,所以經常會遇到這種情況,事到臨頭,才能最終確認計劃。
杜河看了一眼手表,對著餘霜道:“餘記者還沒吃飯吧,這樣吧,我們一塊出去吃頓便飯,然後你和我一起去參加下午的酒局,就都明白了。”
其實餘霜來之前已經吃過飯了,但是聽到杜河的話,她想起了總編的叮囑。
於是,餘霜點頭道:“也好,剛好可以了解一下杜先生的日常。”
杜河笑笑,起身:“請。”
安排好了公司的工作,杜河帶著餘霜走出新泰和的大門。
周圍巡邏的兩名軍警,立即悄悄跟在了杜河身後不遠處,也不接觸,就這麼跟著。
由於職業敏感度,餘霜看到了這一幕,問道:“杜先生出行,都有軍警跟隨?”
“別,餘記者可別捧殺我。”
杜河連忙擺手,解釋道:“餘記者不知道,我國向來有‘劫富濟貧’的傳統,我前幾天剛剛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