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走進房間,反鎖上房門之後,杜河長舒了一口氣。
他抹了一把臉,神情平靜下來,在心裏默默說了一句:對不住了,黃賀。
按照和艾九、杭舟商量好的計劃,他必須在公司發一場火,才能有理由現在進屋子,順便阻止別人的打擾。
整個公司上上下下,滿打滿算,也就隻有黃賀一個,適合當這個被發火的角色。
現在的公司,黃賀是明麵上的一把手,罵了他,沒人敢過來說三道四,還會認為他杜河是發了天大的火。
可要是罵了其他職位低的,說不準黃賀還會觸黴頭,來給那人說情。
也隻能犧牲一下黃賀,事後做彌補了。
反正黃賀現在在公司位子坐得穩,也不害怕就因為這樣一頓訓斥就被人揣摩要失勢,開始烏煙瘴氣的爭奪職位。
……
放下了黃賀,杜河在屋子裏摸索起來。
因為是員工宿舍改的臨時住所,所以內部的陳設比較簡單。
杜河打開衣櫃,裏邊堆著一些衣物,都是昨天決定住在公司之後,讓阿正幫忙買的。
杜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襯衣、西褲、皮鞋,想了想,從頭到腳換了一身休閑裝,而後又摸索了半天,找到一副大墨鏡戴上。
一轉眼,他就從大老板,變成了一個年輕瀟灑的社會青年。
這份偽裝,除非刻意關注著,否則不會認出他就是杜河。
定了定神,杜河來到窗前,朝下一望。
窗外是後院的停車場地,邊上還有給員工放置自行車的車棚,裏邊停滿了自行車,再外圍,則是幾顆有些年頭的大樹,枝繁葉茂。
有著大樹的遮擋,這邊的景象,前院的保安和員工,倒是不會看到。
二樓的高度也沒那麼恐怖,杜河縱身一躍,穩穩落在了車棚邊上。
車棚一側的圍牆外探出了一個頭,是艾九:“杜先生,上車棚,從西南方向的圍牆出來,那兒的玻璃碴早就被挫平了。”
這年頭很多院牆的盯上,都會用水泥固定一些玻璃碴來防盜,防止有人翻牆進來。
杜河依言而行,很快從挫平玻璃碴的圍牆跳了出去。
跟著艾九和杭舟拐過兩條巷子,一直上了一輛出租車,都沒有看到有人監視,杜河終於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杜河就又響起了剛才的經曆:“這次事情完了,你們兩人選一個去安保科,負責一下公司的防衛、安保工作。”
雖然今天,公司的安保漏洞和圍牆缺口幫了他大忙,但自己的公司有這麼大的漏洞,自己怎麼能不管?
有現成的高手艾九和杭舟在,自己就順勢交給他們,至於誰去誰不去,他們自己決定。
出租車要了個黑心價,花費足足一個多小時,才將三人拉到了目的地。
廢棄糧站的門口,阿正早就等在了此處。
“杜哥?”阿正先是看了艾九和杭舟一眼,視線落在杜河身上:“你怎麼這副打扮?”
“一言難盡。”
杜河擺擺手,一邊往糧站內部走,一邊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阿正聞言,有些敬佩地看著杜河三人。
堂堂一個公司老總和保鏢,能在自己的公司玩這麼一出,也是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