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胡陸鬆(2 / 2)

胡陸鬆好似十分滿足於這次降職,杜河從表麵上看不出問題,也不好再說什麼。

“至於我家那口子……”胡陸鬆繼續說著:“她脾氣不好,從小又順風順水,帶著百強也養了一身壞毛病,剛好也趁這次機會,治一治她。”

說起劉股長,胡陸鬆一臉的無奈,也打開了話匣子,說些家長裏短的事情。

杜河陪著聊上幾句,兩人間的氣氛十分融洽。

小半晌過去,胡陸鬆看出杜河有些累了,知趣地舉了舉酒杯:“杜先生忙,我就先走了。”

“胡所長慢走。”

杜河朝著胡陸鬆笑笑。

杜河目送著胡陸鬆走進人群,熟稔熱絡地和其他人聊天,遊刃有餘。

“也不簡單。”

杜河輕聲感歎一句。

今天宴會上,胡陸鬆兩次幫了自己的忙,事後卻又絕口不提,隻是聊些家長裏短的故事,一番交談下來,讓自己對他的印象蹭蹭蹭往上漲,結下了善緣。

這樣的人, 怎麼可能是什麼簡單角色?

要不是被他老婆和兒子坑了,說不定年底,他就能把原來那個副主任的‘副’字給摘掉。

不過哪怕現在,正如胡陸鬆自己所說,有天河沙場和泰河昌電子廠在治下,在加上他本身夠聰明,說不定會另辟蹊徑,彎道超車呢。

“杜河!”

不知道什麼時候,單獨明已經從裏間走了出來,正在和人聊天,見到杜河身邊空閑下來,連忙舉著酒杯走了過來:“我的杜先生,你可是香餑餑,這麼多人圍著,我想來找你喝一杯都瞅不見空隙。”

“單總說笑了,還不是借了單總的麵子,狐假虎威?”

杜河笑著舉了舉杯,小啜一口,看向單獨明。

單獨明現在的樣子可沒多好,上衣上沾著酒漬,額前的頭發被汗打濕,貼在腦門上,右手上還包紮著白布,滲著些血跡。

杜河記得,先前見麵的時候,單獨明手上可還沒有傷呢。

“我自己弄的。”見到杜河看過來單獨明嗬嗬笑著,晃了晃受傷的手:“在裏間摔了兩瓶酒,劃傷了手,從那群老鱉一牙縫裏,得到了個農業局的副職來過渡,不管事,但好歹有自保的力量了。”

老鱉一,豫省方言,專指一個人小氣吝嗇。

杜河點了點頭,關切地看著單獨明的手:“要不要去一下醫院?”

“不用。”單獨明豪邁地擺擺手:“這點傷用創可貼都行,我是為了唬他們才用了紗布,還專門往外擠了擠血呢。”

說著,他話題一轉,湊近了杜河:“彭江的事情我聽說了,有要幫忙的地方嗎?”

杜河搖頭:“不麻煩單總了,一個彭江,我還是對付得了的。”

“行!”單獨明拍拍杜河的肩膀:“你這人我放心,估摸著你心裏已經有數了,有需要說話就行,再怎麼說,我現在也是農業局的副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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