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還咬牙切齒地道:“媽的,一個氣功大師,江湖騙子,竟然能左右天河沙場總經理的去留,你說操蛋不操蛋?!”
杜河沒有接話,看著單獨明的背影苦笑。
怪不得人說這位單總是皇叔和孟德的合成體,就剛才這麼一句狀若無意的埋怨,自降身份來接地氣,直接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要說這人成不了事,他杜河第一個不同意。
接下來的酒宴,杜河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不時有人前來,和杜河喝一杯,聊聊天。
杜河知道,這些人基本都是衝著劉寬和單獨明來的,而不是他自己,所以他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杜先生!”
剛送走一人,又一人舉著酒杯走了過來。
是個收拾得比較幹淨的瘦削中年人,戴著黑框眼鏡自我介紹道:“天河沙場運輸隊總調度,彭江。”
天河沙場的人?
而且還是運輸隊的總調度?
運輸隊的總調度可不一般啊,像天河沙場這種開采型的公司,貨物的運輸是重中之重。
而貨車的合理調配、貨運的及時準確,都有賴於調度員的安排。
運輸隊的總調度,可能在天河沙場的管理層名單上靠後,但重要性,足以名列前五,還是有技術性很難找到人替代的那種。
簡單來說,天河沙場沒了單獨明,還能勉力運行。
但要是突然沒有了總調度,就算無縫銜接找到了接替者,天河沙場的貨運也得癱瘓十天半個月的。
思緒隻在電光石火間,彭江剛自我介紹完,杜河就連忙站了起來,碰杯道:“彭調度。”
雙方各自抿了一口酒,在桌前坐定。
彭江沒著急寒暄,卻是先認真地看了艾九和杭舟一眼,讚歎道:“一看就是有真功夫的,杜先生手下人才濟濟啊。”
杜河笑笑沒說話,心中卻有些疑惑彭江的來意。
其他人過來,也就是坐下說幾句套話混個臉熟,互相交換聯係方式後就會離去,這彭江怎麼看著這麼怪?
“杜先生。”
沒等杜河發問,彭江自己先開口了:“聽說杜先生的泰河昌電子廠的貨運,走的是您另一家公司新泰和運輸公司的運輸渠道?”
杜河搖頭,糾正道:“不是我的,泰河昌電子廠和新泰和公司分屬於不同的人,並不是我的公司,我隻是個顧問。”
“顧問?”彭江似笑非笑。
“顧問。”杜河認真地點點頭。
彭江笑笑,不再深究這件事,倒了杯酒:“那杜先生這個顧問,在這兩家公司有話語權吧?”
杜河不說話,默認了這個說法。
就見彭江笑笑,問道:“聽說新泰和公司有十輛從趙飛那兒接手的大卡車,要負擔泰河昌電子廠的貨物,運力夠嗎?”
“足夠。”杜河應了一聲,心中隱隱有了猜測,蹙眉道:“彭調度有什麼事,還是直說吧。”
彭江咧嘴發笑,舉起酒杯道:“那我就直說了,既然新泰和公司有十輛大卡車運力充足,那杜先生前段時間從汴梁重工那兒拿到的十輛重卡,能否割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