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大套間，其實叫做大廳更合適。
因為麵積夠大。
套間的裏間看不到，但是偌大的外間，已經錯落有致地擺了五個八人圓桌，桌上有酒、有瓜果、有煙、有涼菜。
這副排場，尋常百姓賺一輩子錢都擺不了一次，要知道這是個去肯德基結婚還引以為榮的時代。
這也從側麵證明了一句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這樣的排場，在這年頭，對於單獨明這種層級的人來說，算是基操，甚至還略顯寒酸。
畢竟，可以掛賬，也可以報銷嘛。
有不少人已經在杜河之前趕到了這裏，基本上都是些天河沙場的中層管理，以及和單獨明交好的中泰本地企業的老總。
大家都帶著各自的秘書、下屬，一方麵來參加告別宴給單獨明麵子，一方麵也是為了方便在酒桌上談生意。
相較而言，杜河帶的人雖然多了些，但也不突兀。
經曆了上次剪彩儀式的事情，杜河已經是中泰縣的風雲人物。
他一到場，眾人的注意力就全被吸引了過來。
“杜先生好！”
“杜老板，有機會合作啊！”
“杜老板年輕有為啊。”
……
這一刻，眾人不管心裏是怎麼想的，紛紛善意地朝杜河打著招呼。
有些希望和杜河有合作的商人，還會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或者給出名片。
這也算是杜河，第一次參加這種交際場合。
嗎麵對眾人的問候，他都一一溫和回應，不見絲毫那天在剪彩儀式上的霸氣，讓人紛紛點頭，覺得這個年輕人張弛有度。
林玉嫻則乖巧地跟在杜河身後，記著電話號碼，收著名片。
她現在，已經很能適應秘書的本分，雖然臉蛋好、身材棒，但卻能收斂自己，在現場扮演著透明人的角色，不至於引來這時候許多對“秘書”這個詞有誤會的商人們覬覦的目光。
倒是杜河身後杵著的艾九和杭舟兩尊大漢，因為氣質出眾，還被多問了幾句，都被杜河用公司屬下的解釋給隨口敷衍過去。
吱呀——
外間的騷動引起了裏間的注意。
裏間的門被拉開一條縫，單獨明一身休閑老幹部的POLO衫，走了出來。
“單總！”
“祝單總大鵬展翅，一帆風順。”
“單總飛離了中泰這個小地方，一定飛黃騰達！”
……
看到單獨明，眾人又紛紛調轉口舌，恭維起這位告別宴的主角來。
還是那句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單獨明真的倒黴到沒拿到嵩嶽集團的職位，當了個喝茶看報的散人，也能一句話決定現場大多數商人的死活。
這是由文化與時代的特點決定的。
單獨明也在隨口敷衍著這些人，見到杜河，他眼前一亮。
眾商人看到單獨明的眼神，盡皆會意，打著招呼散開，給單獨明和杜河留足了空間。
單獨明隨手倒了一杯白酒，迎了過來：“來了啊。”
見到杜河看著裏間的門，單獨明壓低聲音解釋道：“裏頭是劉寬他們，隻能委屈你坐在外邊的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