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杜河墨鏡下的眼神,猛然變得銳利。
果然,他沒有猜錯,朱寧和國強就是衝著他來的!
嗒。
他抽出雪茄叼在嘴上,掩飾著自己的異動,腦子飛速轉動。
從外表上看,瞧不出一絲端倪。
鋼絲走多了,也就習慣了。
而祝玉龍的表情,就有些憤怒了:“草!你特麼說什麼,何少是你們村的?”
他揚手要去打國強。
國強閃身躲過,著急道:“我,我沒說謊,我見過杜河,他們倆長得幾乎一模一……”
嗵!
一聲悶響打斷了國強的話。
原來是杜河在電光石火間起身,朝著國強踹出了一腳。
國強腹部受擊,倒在地上身子弓起,仿佛一隻煮熟的蝦,疼的說不出話來。
“呼……”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杜河朝著國強吐出一口煙氣:“撲街仔,我係你哩村寨賭佬(我是你們村子的賭棍)?”
他拿掉嘴上的雪茄,用力摁在國強後頸上。
“啊——”
國強發出淒厲的慘叫,後頸被雪茄頭燙得直冒煙。
遠遠聞著,都能聞到皮肉焦糊的味道。
這時候,祝玉龍等人才反應過來。
嘩啦啦——
一眾小弟各自手持器具,衝向杜河。
柱子四人也同時行動,背靠杜河將其護在中間,伸手指著一名名祝玉龍手下,暴喝道:“唔好鬱(不準動)!”
杜河先前對阿正說的耳語,就是說等會可能會有衝突,要阿正他們學這一句粵語。
這副架勢擺出來,妥妥的港城保鏢範。
一直默不作聲的祝玉龍,心中的天平微微傾斜。
在被懷疑的時候都這麼狂,而且保鏢都說的是粵語,這還能是假的?
隻是……國強無緣無故,為什麼要說何少是他們村的賭棍?
祝玉龍心思流轉。
但他知道,現在局勢一觸即發,他這個做老大的必須要站出來了。
念頭至此,祝玉龍連忙上前喊道:“兄弟們都別動手,誤會誤會,何少息怒,是這小子挑撥離間。”
而且就算是假的,他也可以私下查,隻要在中泰縣,他總能查到!
現在還是先息事寧人,避免最後把事情鬧大。
卻見杜河看也不看他祝玉龍,起身走到了朱寧麵前。
他撥起墨鏡,死死盯著朱寧:“冚家鏟,你安排人演戲,懷疑我?”
朱寧被杜河的氣勢所迫,嘴唇顫抖。
他心中湧起一股氣勁,臉上橫肉抖動幾下:“國強他有證據,他說那賭棍胸口有塊燙疤,你要是真的,就把胸口露出來!”
“要是我的懷疑有錯,隨你處置!”
朱寧知道今天不可能善了,一咬牙徹底豁出去了。
祝玉龍還想訓斥朱寧來著,聽到燙疤的事,又沉默下來。
他微不可查地看了杜河一眼。
露胸口查證這件事,很容易做。
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完全可以做下去。
隻要查出沒問題,自己完全可以將國強甚至朱寧推出去平息怒火,盡最大力度挽回。
而要是國強和朱寧沒說謊,這人真有問題的話,那他絕對不敢露胸口。
到時候,自己要他嚐嚐敢騙自己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