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杜的，你別躲在裏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裏麵。”
……
中年女人砸得越來越用力，簡直快要把院門給砸倒。
邊上圍了不少村子裏的百姓，正抱著膀子指指點點，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不少人認出了中年女人是村裏有名的潑婦，張紅芳。
吱呀——
院門突然被打開。
霍小冰站在院門內，滿臉煩躁地道：“張紅芳你別砸了，杜河不在家，有什麼事你等他回來說！”
張紅芳正揮著拳頭，被突然打開的院門險些摔個狗吃屎，臉色難看：“小賤皮子你什麼態度，開門不知道說一聲？”
霍小冰厭惡地撇了撇嘴，不理會張紅芳的質問，就準備關門。
“幹什麼幹什麼，又準備當烏龜逃債？告訴你今天你別想不還錢！”
張紅芳用力推了一把霍小冰，中年村婦力氣大，推得霍小冰直接摔了個屁股墩。
張紅芳大踏步走進院子：“姓杜的，滾出來！”
“和你說了杜河不在！”霍小冰從地上爬起來，攥著拳頭跺腳：“出去，這是我家，是我家，給我出去！”
“呸！”張紅芳直接朝霍小冰啐了一口：“你家？這是杜河家，你和你姐晚上伺候一個男人是不？”
“你不說我都忘了，前幾天我來你家要債，才看見你光屁股從杜河屋跑出來，你個小賤皮子！”
張紅芳的一口痰直接吐在霍小冰麵前的地上，滿臉的鄙夷。
她叉著腰，轉身對圍觀的鄉親高聲道：“大家以後可得防著點這小賤皮子，別讓她再把你家男人給勾去了，昨天她還勾搭我家男人來著，幸虧老娘我發現的及時！”
吼……
圍在院門口的百姓發出一陣起哄聲，看向霍小冰的眼睛意味深長。
姐妹共事一夫、十六歲少女作風不正這種勁爆戲碼，向來是他們最喜歡聽的八卦，不管真假都能讓他們血脈噴張。
有些單身的懶漢，甚至看霍小冰的眼神，都帶著些貪婪，順帶著做些下流的表情。
“我沒有，你胡說什麼！”
霍小冰畢竟是十六歲的小女孩臉皮薄，被這麼一汙蔑，聲音當中已經帶著哭腔了。
邊上廚房內，正在做飯的霍小筠聽到院裏的動靜，趕忙跑了過來，將妹妹護在了身後。
張紅芳的話，她聽清了後半截，質問道：“紅芳姐，我男人欠你錢是我男人的事，你幹嘛要給小冰身上潑髒水？”
“潑髒水？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潑髒水了，你妹妹那個騷皮子要沒和姓杜的有一腿，幹嘛住在杜家？”
張紅芳眼一瞪，眉一橫，唾沫星子滿天飛：“我告訴你，今天要拿不到錢，我就把你們姐妹兩個賤皮子做的那些個騷事，一件一件數落出來！”
“你……”霍小筠氣極，哪有這樣要債的。
而且她記得，杜河欠張紅芳家的錢，下個月才到還的時候啊。
就算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也沒這麼個催債法。
看到抹眼淚的妹妹，她攥了攥拳頭，鼓起勁看向張紅芳：“紅芳姐，杜河真沒在家，還錢的事等他回家再說吧，大家都鄉裏鄉親的……”
“呸！誰跟你們兩個騷賤蹄子鄉裏鄉親？”
張紅芳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霍小筠，手指頭都要戳到霍小筠臉上了：“每次來要債都說杜河不在家，杜河是去你娘家睡你媽了是不？”
哈哈哈哈……
這話一出，圍觀的鄉親哄堂大笑。
霍家姐妹卻漲紅了臉。
張紅芳這句話，已經不僅僅是在給她們姐妹潑髒水這麼簡單了。
霍小筠攥著拳頭，眼眶發紅。
脾氣爆炸的霍小冰更是忍不了了，朝著張紅芳大喊：“潑婦！”
張紅芳一怔，瞪大了眼睛：“你罵誰潑婦？”
她挽起袖子：“小賤蹄子還敢罵人？滾開！”
膀大腰圓的她直接拽開了護在霍小冰身前的身前的霍小筠，胳膊掄了個滿圓。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
霍小冰嘴角滲血，臉上高高腫起，印著個鮮紅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