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兒走到鎮上比較有名的藥鋪,這才挽起衣袖讓那大夫處理。
傷口的血已經凝固,連同她的衣袖也凝在了一起。
大夫看她是個女子,不忍直接扯開,用溫水泡了泡,一點一點的替她撕開。
即使如此,疼痛還是難以避免的,蘇沫兒咬緊下唇,硬是沒有哼一聲,就像當時在馬車內被刺傷時一樣。
很快,大夫幫她處理了傷口,應她要求隻綁了一層薄薄的紗布。
順便買了幾瓶最好的金創藥,她才回到客棧。
許是看他們這麼闊氣,小二哥的臉一見到她都快笑出花兒來了。
“姑娘,您的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在天字二號房。要不小的這就帶您去?”
“嗯,也好。”
其他人已分別坐於一樓大堂,桌子上都放滿了酒菜,她朝況夜生行了一禮,這才隨小二哥走上樓。
況夜生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的背影,眼神深邃悠長,旁人壓根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蘇沫兒走進客房,將門栓好,走過屏風後麵,浴桶裏冒著絲絲白氣,顯然裏麵的水正熱。
她小心翼翼的除去身上的血衣,大夫幫她包紮好的傷口已滲出血來。
鄉間小鎮,恐怕也沒什麼上好的金創藥,止不住血並不稀奇。
幸好到了這兒,她就不用和蘇暮離共乘,換馬車的話他難以發現她手上的傷。
她伸手試了試水溫,爾後整個人泡入水裏,受傷的左手懸於桶沿,頭往後枕著。
才出蘇騰就遇上這樣的事情,那個況夜生究竟是有多少仇家。
看來做他的皇後,並不是一個好差事呢。
蘇沫兒正欲閉目養神,卻聽得一個輕微的聲音,似是從窗戶那邊傳來。
隻見窗戶吱呀一聲,開了,有人從窗戶跳了進來,又重將窗戶合上。
由於隔著屏風,對外頭的一切她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