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進的第一個劫就是王進,選了王進當師父,他就站在天下大賊高俅的對立麵。自此所有劫難都開始了。
但他甘願從此開始,昨夜有人帶著老母來莊上借宿。老太公為人和善,請入莊裏。篩了幾碗酒,搬出飯和肉來,招待他們住下。又拴了馬給喂了草料,大豆。如果沒記錯那就是師父來了。史進拎起齊眉棍到打穀場上練起棍法來了。
此時天已大亮,卻不見他們起床。莊主太公來到客房前,聽到王進的老母在房裏呼喚。原來是王進母親因為鞍馬勞頓,昨夜心痛病又發作了。
史太公祖上恰巧有治療心疼病的藥。王進母親就是在這兒治好了病。王進感激老太公才指點他武藝的。
今日王進母親剛剛服了藥躺下。他洗了藥鍋,挑了些草料過來,正想喂馬。隻見空地上有一個後生打著赤膊練武,他身上刺著青龍,麵皮白皙如銀盤,年紀約有十八九歲,正拿著一條棒在那裏舞動。
王進看了半晌,不覺脫口而出:“這棒法使得倒也熟練,隻是有些破綻,恐怕贏不了真正的好漢。”
史進裝作惱怒的樣子喝道:“你是什麼人,竟敢來嘲笑我的本事!我經過七八個有名的師父指點,我就不信我會比不上你!你敢不敢和我較量一下?”
老太公馬上嗬斥了他:“不得無禮!”
王進笑了笑:“我略懂槍棒,老太公,不知這是莊上什麼人?”
史太公說道:“那是我的兒子。”
“若是他願意學,我可以指點他一二。”王進感激老太公,於是有了指點之意。
史進當下一抖棍子,大喝一聲:“先試試斤兩!”隻見他手中的棍子如遊龍般舞動起來,氣勢洶洶地朝著王進攻去。
王進見狀,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拎起一根白蠟杆,一抖之下,竟是使出了槍法。他以棍代槍,動作流暢自然,猶如一位久經沙場的戰士。史進眼睛一亮,心中暗自驚歎。
史進舉起棍子,毫不留情地打了過去。他深知棍子無鋒,故而以砸為主。所有的棍法都需要將力量聚集在棍棒的頭部,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因此,史進的棍法極為激進,舞得飛快,每一擊都帶著強大的力量,一記記砸向王進。
然而,麵對史進凶猛的攻勢,王進卻幾乎沒有移動過腳步。他手中的白蠟杆如同靈動的蛇,總能準確地點在史進的前路上,讓他無法使出全力。史進一次又一次地嚐試進攻,但每次都被王進巧妙地化解,令他懊惱不已。
終於,王進抓住機會,後手一拍,棍子飛速竄出,右臂一伸,白蠟杆穩穩地停在了史進的臉前。而此時,王進捏著棍子還有一寸的富餘。
史進瞪大了眼睛,不得不感歎道:“這就是師父啊!”如果王進再往前送一寸,自己的一排牙齒恐怕就要保不住了。王進對時機、速度和距離感的把握簡直恰到好處,讓他心服口服。
當下磕頭就拜:“師父,收了我吧。我枉自拜了諸多師父,不及您半分。莫要嫌徒兒愚鈍,請師父教我真功夫。”
王進說道:“我母子二人在此攪擾宅上,無恩可報,便當以此效力。”
太公聞言大喜,便讓那後生穿了衣裳,一同來到後堂坐下。他叫莊客殺了一個羊,安排了酒食果品之類,便請王進的母親一同赴席。四個人坐定後,便開始把酒言歡。
史進正式拜王進為師,手掌圖紋發出火紅光芒,背上紋的一條龍隱隱作痛。九龍灣內試煉場開啟。
當晚史進迫不及待步入試煉場,一個虛影浮現,一遍遍演示基礎棍法。史進隨著虛影一遍遍的演練。直至力竭,才躺下休息。
王教頭的教學也是如此,他注意到史進一身花拳繡腿。從基礎的馬步,發力,力量訓練開始。隻教砸、刺、挑、撥,前進、後退。
“棍是長兵器之王,先夯實基礎,才能加以改進。”王教頭的一句話,讓史進忘記花招,從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