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段時光雖然很累很苦,但最後回想起總是帶著笑容。

可這些都不能讓南風空洞的心靈得到充實,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感到一種無以言表的孤獨,仿佛自己缺失了什麼寶貴的記憶,一些值得付出生命代價去找回的記憶。

如今,這些記憶將再也無法找回了,一切的塵埃都將隨著生命的流逝而煙消雲散。

“難道我就到此為止了嗎?”南風心中不禁這樣問道。

“我恨!為什麼我漂泊羈旅,連最廉價的回憶都是一種奢望,難道樹葉的一生就隻是為了歸根嗎?”

“不!我要活下去,就像沙漠中的仙人掌一樣,頂著烈陽和幹旱,向著希望蓬勃而生。”

霎那間,南風心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意誌,那是一種對於生命的渴望,也是對於宿命不公的抗爭。

此刻,在他的左手中潛藏的力量從沉睡中蘇醒,兩種不同形態的物質在靈魂中產生了共鳴,一朵奇跡之花在黑暗中悄然開放。

南風發現自己的手在逐漸變黑,未知的生物從皮膚下方瘋狂湧現,不一會兒,整個左手就覆蓋了一層金屬的外殼。

這東西有些像實驗室中的生物裝甲,嚴絲合縫的拚接在一起,在高溫的照耀下閃耀著刺眼的光芒。

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傳來一句詭異的聲音:“眼......睛!”

緊接著南風的手臂就突然不聽使喚般動了起來,在空中以極其扭曲的變化著形態,最終化為一柄黑劍對著蜥骨獸刺了下去。

蜥骨獸也不甘示弱,拚盡最後一分力氣揚起頭顱,似乎想要把挑釁自己的人類一口蠶食掉。

雙方劍拔弩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撕啦!

這是利刃劃破血肉的聲音,南風清晰的感知到手上被一陣溫暖所包裹,血液傳遞出來的溫度比太陽還要炙熱。

當南風回頭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讓他呼吸都快停止了。

隻見他的左手此時不偏不倚的刺進蜥骨獸的瞳孔中,轉眼之間,無數的黑色物質像是真菌般伸進怪物的身體中,貪婪的吸收著每一絲能量。

咕嚕咕嚕

這吞咽的聲音宛如來自地獄七罪暴食惡魔的低語,穿過層層凡俗的障礙,最終刺破那抹血色之花。

這時,南風的腦海忽然閃過無數陌生的記憶碎片,那是一種昏暗,饑餓,以及對生命渴望的本能。

他感覺世界在這一刻都安靜了下來,自己的身體仿佛被猩紅的潮汐所衝刷,整個人充滿前所未有的生機。

而蜥骨獸那巨大的身體逐漸失去了血色,最終一點點墜落於無盡的烈焰,屍骨無存。

此刻,在天海城中一處別墅中,一個穿著晚禮服,黑色的頭發盤成卷的女人正在大發雷霆。

“林翔雲,我隻不過出去幾天,你就把女兒和兒子弄丟了!”

一臉怒氣的女人名叫冷卿,這次她隻不過出去談一樁大生意,回來卻發現孩子丟了,還是倆,心情別提多糟糕了。

站在她前麵的是一個短發寸頭,穿著西裝白領的男人,對於女人的謾罵他沒有一絲反抗,反而一副討好模樣遞過茶水。

“老婆大人,孩子多半是貪玩,在外麵忘了時間了,你先喝喝茶,消消氣!”

冷家是天海城赫赫有名的大家族,麾下的生意遍布好幾個百萬人口的城市,尤其是物資方麵,隨便抖上一抖就要地震。

林翔雲本是普通家庭出身,全靠一張花言巧語的嘴,才把冷家的大小姐騙到手,這有錢有勢還能幹的老婆他自然嗬護百加,平時那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冷卿一聽林翔雲的話就炸了,怒懟道:“什麼?你說老二也就罷了,瀲之這孩子是什麼樣的你還不清楚嗎?”

她的三個孩子中,就屬於林瀲之最聽話懂事,平日從來不在外麵惹是生非,在學院的成績也是出類拔萃,這讓身為母親的冷卿別提多驕傲了。

這時,林翔雲也有點擔心回道:“說的也是,那我馬上派人去找。”

“等等!”

“老婆大人,還有什麼要吩咐?”

冷卿紅唇微張,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暫時別讓老大知道,不然以他的脾氣不知道鬧出多大的亂子。”

林翔雲露出一個我懂的神情,便急匆匆的出了門。

不一會兒,天海城街道上陸陸續續開出十幾輛戰車,浩浩蕩蕩的朝著城外駛去,惹得眾人是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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