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睿嚼著筷子頭,恨不得將筷子都嚼碎咽下去。
他身為萬邦地產的副董事長兼執行總裁,但是他除了作為韓家子弟所對應的那一小部分股份外,他十一年來在萬邦地產所獲得薪酬總計才兩千多萬,然而由於零八年萬邦地產業績受次貸金融危機衝擊下滑比較厲害,使得一部分期權沒能兌現,他此時手裏實授的股權才六百多萬股,對應萬邦地產此時的股價,市值僅八千多萬。
一席酒就聽著鄭文遠在那裏顯擺,韓子睿還要勉強擠出笑臉附和,涵養自然要算極好的。
“你啊你,你怎麼就不學學王亮,你現在身家能夠得上王亮的零頭,怎麼都不知道要低調行事?”鄭素欣拿鄭文遠沒轍,要他多跟王亮學學。
“人跟人的層次不一樣啊,這個我們得承認,”鄭文遠現在很少有機會跟韓子睿碰到麵,一次不把他擠兌夠,心裏怎麼可能舒坦,“比如說,子睿跟我及元洲層次不一樣,我與元洲,跟王亮的層次又不一樣了。王亮現在目標是什麼時候能穩穩進入國內富豪榜排名前十,不需要拿什麼東西往臉上貼金,別人就都認他,我跟元洲的境界到底還是差了一些啊。”
“你現在在新銳城所占有的股份,市值穩在二百七十億,看新銳城今年的業績,隻會更高,不會再低了——而新潮銳商業今年底之前要是能借殼上市,市值就算僅僅漲到二百億,你名下25%的股份,身家也增漲五十億了——憑借這兩項,你今年應該能穩定前十了吧……”徐元洲問王亮。
“爭不爭前十,又有什麼意義?”王亮攤開手,笑了笑說道。
鄭文遠可以在鄭聰、魯傳學麵前渾不在意的抽韓子睿的臉,反正鄭文遠很早在鄭家就被視為不會有什麼出息的浪蕩子,這時候“借酒發瘋”,鄭聰、魯傳學都不能說鄭文遠什麼,畢竟當初還是鄭聰、魯傳學兩個人拍板,安排鄭文遠退出萬邦的,但他在鄭聰、魯傳學麵前,還是得保持一副與人無害的良好形象,又岔開話題,跟徐元洲說道:
“新潮銳商業借殼上市還相對容易一些,新潮銳房產想上市就比較難了,我在考慮新潮銳置業可以放棄新潮銳房產的控股權,或許能讓難度降低一些——你幫我留意一下渠道。”
“我就等你一句話啊,事情交給我辦,你放心。”徐元洲高興的應承下來。
新潮銳房產雖然淨資產規模跟新潮銳商業不能相比,畢竟從一開始就走的是輕資產發展路線,但發展之迅猛,不在新潮銳商業之下,而且在國內一二線城市二手房租貸交易市場,目前也是絕對的龍頭,不像新潮銳商業在上市公司裏還是有幾家競爭對象不相伯仲。
新潮銳房產的淨資產可能就隻有三四十億,畢竟王亮他們投入的比較有限,但今年的淨利潤就能做到十五億,倘若能成功上市,這一塊所對應的市值,怎麼也不可能低於一百億。
隻是新潮銳商業對其他地產企業沒有直接威脅,目前也主要是承接新銳城所開發的商業地產做運營,別人也難以抵製、排斥什麼,但新潮銳房產目前很大的一塊業務是做一手房的營銷策劃及代理銷售,而鑒於其與新銳城相互促進的密切關係,甚至可以說是新銳城最為龐大的市場銷售部門,因此天然就受到其他地產企業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