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也有一個女人這樣摟著你睡?”李夢興奮的問道,“你夢到誰了啊?”
“跟一個不斷變臉的女人在酒吧裏喝酒,還下著雪……”王亮將李夢摟到懷裏,說起下午遇到鄭冰洋他一頭撞燈路柱上的狼狽,說起他剛才曖昧不清的夢境。
李夢摸著王亮額頭上還沒有消退的紅印子,嘲笑他道:“你這也是活該,竟然還想著勾搭人家女孩子去——你招惹的女人還不夠多啊?”
“我都招惹誰了啊?”王亮喊冤道。
“有一陣子向秋凝特別憔悴,現在向經義病逝,她無依無靠的被趕出南華集團,親侄子防她跟防賊似的,她倒越活越滋潤了,這段時間一個月倒有半個月在浦江——你猜猜看,這是怎麼回事啊?”李夢手托著下巴,任鴉色秀發像瀑布一般傾泄下來……
“……我們是清白的。”王亮自然是矢口否認。
“要我現在給向秋凝打電話?”李夢才不相信他們是清白的,就想著拿王亮的手機給向秋凝打電話,看到王亮的手機扔在另一側的床頭櫃上,爬到王亮的身上,欠著身子就要過去拿手機。
“本來沒什麼,這時候都幾點了,去騷擾別人,惹出什麼事情來,你負責啊?”王亮手伸到李夢的腋下,手掌邊緣托住她有些瘦削的肩胛骨,讓她身子再往上一些……
“渾蛋,不要轉移話題,我跟你說話呢?”
雖然被王亮岔開注意力,李夢沒有拿王亮的手機打電話給向秋凝驗證他們的奸情,但總不相信他跟向秋凝是清白的。
都過元宵節了,王亮積累了一堆事情,也是計劃好第二天跟宋文清、趙晨她們坐同一次航班回浦江正式進入工作狀態之中。
李夢知道向秋凝處理過她哥向經義的後事後,春節過後就已經回到浦江,她這次也是難得借著工作的名義,跟王亮一起去浦江,她這次沒有住酒店,而是直接住進寧城路186號向秋凝的宅子裏。
向秋凝在李夢麵前到底是心虛,總感覺是偷了李夢一點什麼似的,在李夢麵前也不敢流露出她與王亮已經靈肉交融的親密。
不過,每天看到李夢夜裏偷跑到隔壁找王亮偷吃飽,淩晨又偷偷摸摸跟沒事人似的跑回來,向秋凝心裏也鬱悶、煎熬,隻是又沒有辦法拉下臉皮來。
向秋凝長期以為都活在她哥向經義的“陰影”下,特別是她哥向經義很早就查出身體有問題,而當時的向強年齡又小,她自覺代入到過渡人的角色裏在南華兢兢業業工作十年,其實也是十分的辛苦——他哥向經義的病都拖好幾年了,大家都沒有過分的期待,所以向經義的病逝即便令外人都惋惜之極,但就親近的家人而言,也沒有特別的悲痛,甚至對向秋凝來說,是一種徹徹底底的解脫。
年前資產投資管理公司陸續籌辦起來,不過注冊成立正式的信托帳戶,還要從市金融部門拿批文,這些事對向秋凝來說都沒有什麼問題,但年後向強正式掌權,開始清理向秋凝在南華培養起來的舊人,明裏暗裏迫使這些人辭職,這事倒是叫向秋凝又傷心又頭痛。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些人都是受她的牽連,向秋凝新組建的投資公司容納不了太多職務,隻能接納七八人進去,但好在新銳城還處於高速擴張期,這時候正計劃將南部、西部二線城市的辦事處擴張成子公司、分公司,需要招兵買馬,而向秋凝帶出來的老人,跟新潮銳都普遍有業務上的接觸,向秋凝自然是將她手下被從南華排擠出來的老人,推薦給新潮銳四大公司體係。
新潮銳招募新的管理層人員,王亮都要親自麵試。
當然了,向秋凝推薦過來的都是熟人,也都是有相當的能力跟幹勁,所謂的麵試程序,也隻是安撫一下人心,希望他們能放下思想上的疏離感跟包袱,盡快融入新潮銳中來。
元宵節之後這段時間,王亮主要就是跟南華的這些老人見麵,向秋凝也都陪同著一起見麵、吃飯,也差不多整天跟王亮在一起,但偏偏夜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李夢溜到王亮那裏偷吃,也自然是鬱悶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