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釗與百裏襄上了二樓,兩個人各有心事,都沒說什麼話。
劉釗沉浸在自己對於所知劇情的發展,思索著如何化解這對父子這一生的糾葛。
畢竟他一直很受怪丐照顧,下定決心無論怎麼都要改變他最後的結局,而他的兒子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
原本發展中兩人並不會現在就見麵,怪丐會隱居長白峰附近,而百裏襄會在長白演劍堂潛伏。
等到時機成熟刺殺怪丐,結果因為強行使用伏魔花靈劍死亡,這成為了壓倒怪丐這個耄耋老人的最後稻草。
之後怪丐才會心灰意冷,將全部內功盡數送人,最後死在一個無名之輩手中。
“劉長老,還等什麼呢?酒菜俱全,我們邊吃邊談?”
待到酒菜上齊,見劉釗並不言語,百裏襄首先打破了沉默。
“哦!剛剛在想事情,怠慢了百裏兄,我先自罰一杯。”
劉釗主動罰酒,而與百裏襄推杯換盞起來,兩個人品評著酒菜,交流著劍法,很快熟絡了起來。
“劉長老,不知你是何時遇到的怪丐前輩,這一路又是怎麼過來的呢?”在劉釗還在東拉西扯,沒想好如何將話題引到怪丐身上時,百裏襄出人意料的詢問起怪丐的情況。
“百裏兄,其實我與怪丐前輩也是萍水相逢,那還是十幾天之前的事情,這要從我剛到泫勃派說起,最開始也是在一個酒店......”
劉釗從剛開始遇到怪丐時,他被平十指追打的狼狽之像,講到界門幫助自己吸收強化石之後的傲嬌,再到頌武門時麵對天魔神君弟子的淡然,最後講到了前不久獨擋諸賊,血戰無雙的風采。
劉釗繪聲繪色的描述著怪丐的憊懶與樂觀,機警與勇武,從劉釗口中一個飽滿的形象在百裏襄腦中漸漸浮現而出。
劉釗一邊訴說著一路上的遭遇,一邊觀察百裏襄的反應,可以看到百裏襄神情專注的傾聽著。
聽到劉釗說怪丐和平十指兩個老頭互相糟踐時,他嘴角含笑;聽到怪丐手拿炸彈差點炸傷時,麵色嚴肅;聽到怪丐單獨麵對數十倍敵人毫不畏懼時,麵色潮紅。
劉釗非常確定之前百裏襄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流露的是一種羨慕與渴望,這個長期未能見過親生父親的青年,對於怪丐既有怨恨也有渴求。
等劉釗已經停止述說的時候,百裏襄仍然舉著酒杯,似乎依然沉浸在劉釗的故事中,不願意離開。
“嗯!劉兄的經曆引人入勝,百裏一時入迷,願意自罰一杯。”
直到劉釗將酒杯放下的聲音傳入耳中,百裏襄才回過神來,表達著歉意,並單手掩麵,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劉釗敏銳的察覺到,百裏襄掩麵的手輕輕的眼角按了按,似乎是為了掩飾自己濕潤的眼眸。
“不知百裏兄可有什麼獨特的經曆,可否與劉某說說呀!”
劉釗嚐試著讓百裏襄說說自己的成長經曆,也好方便自己勸說。
“說來怕劉兄笑話,百裏自幼父母雙亡,受義父照顧長大,一直都在神武門練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經曆。”
劉釗對於百裏襄來說,還隻是一個剛相識的人,並未吐露出自己的隱秘,隻是在說到父母雙亡時,略作停頓,最後還是未作詳細的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