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說?”宋文皺起眉頭,不滿的說道:“跟他們有什麼好說的?”
之前常旭的一些反駁確實恰到好處,也真的讓宋文數次顏麵掃地,但這一次常旭的提議卻連他們的手下都大為不解。昭雲門跟裂天宗之間的仇恨幾乎已經深入兩個宗門修士的骨子裏,說是同仇敵愾也一點都不為過,在這個時候他們當然是不希望再跟裂天宗有什麼瓜葛。
“我們趕緊逃走,讓那些裂天宗修士的戰船幫我們拖住敵人不是更好?”宋文說道。
這番話也引起了周圍其他修士的共鳴,他們現在就是這樣的想法。不能說惡毒,而是在這個時候這可能是最好的做法。他們忽然從戰場撤離,讓裂天宗修士幫他們擋住大部分敵人的攻勢,這樣他們離開戰場的機會反而可以大一些。
隻是聽到宋文的話,常旭卻忽然又笑了起來,並且笑得極為張狂,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宋文的臉色愈發陰沉,冷哼一聲說道:“笑什麼笑,有什麼話趕緊說明白!”
常旭指了指下麵,眾人都隨著他的手指看了下去,然後常旭說道:“別忘了下麵船艙裏的那位大人。”看著眾人還在疑惑的表情,常旭臉上冷笑之色更濃,說道:“不管這一戰最後是什麼結果,在我們要撤離的時候因為沒有提前通知裂天宗修士,然後導致了他們在這一戰當中全軍覆沒。不管之後我們是不是可以借這個機會擺脫七界海修士,你們認為船艙裏的狄前輩會真的放任我們這樣做?別忘了,他是在我們船上的裂天宗修士!”
最後的裂天宗三個字驚醒了所有人,宋文臉色突變,這一刻他甚至開始有些後怕,而船艙裏的其他修士也都臉色慘白。常旭的提醒宛如一道驚雷在他們的耳邊炸開,聽到這番話之後一些膽子小的人甚至已經開始全身顫抖起來。這並不誇張,船艙裏的那位昭雲門前輩可是聖靈境強者,並且是足以跟雲魔老祖相比肩的聖靈境強者。宋文現在之所以害怕,就是他擔心自己剛才說的話會被對方聽到。
甚至宋文懷疑狄前輩已經聽到了自己的話,畢竟那個強者就是坐在船艙裏,都能夠給遠在百丈之外的七界海修士試壓,更何況隻是聽清楚他們這一艘船上的聲音。這一刻,宋文心驚膽戰的看向船艙的入口,他忽然很擔心那位狄前輩會在這個時候忽然衝出來,然後一招廢了自己。
他相信對方有這個實力,隻能祈禱對方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常旭看著宋文害怕的模樣心裏暗爽不已,同時也在心裏暗暗罵著宋文是蠢貨。他堅信狄前輩現在肯定已經聽到了他的話,隻是現在可能礙於身份並沒有直接出手而已。想著今天宋文的種種愚蠢之極的表現,常旭仿佛已經看到了回到裂天宗之後宋文就此毫無出頭之日的慘像。
如夢初醒的宋文連忙派人去裂天宗修士的戰船上請人,甚至方寸大亂之後他下意識對常旭說道:“狄前輩應該不會聽到我剛才的話吧,我剛才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是不是?”
常旭自然隻是冷笑,隻是這一次他的冷笑卻讓宋文心裏更加發毛。
當然,宋文的擔心根本就是白費的,在這個時候他們眼裏那個神明一樣的狄前輩其實並沒有在戰船上,他早就已經悄然離開了這裏。
韓梟離開宋文他們的船後並沒有馬上衝進七界海修士的戰船裏,他隻是先判斷出來七界海修士的四艘戰船之中的旗艦是那一艘,隨後便開始探查這些七界海戰船周圍的情況,主要是水裏的情況。當年在他還沒有進階聖靈境的時候,在軒轅大陸上就層在偶遇白一的時候,被軒轅國的戰船暗算,當時的情景在現在想起來韓梟都不會忍不住發笑。
其實不得不承認,七界海修士在打造法寶上麵確實已經發揮到了極致,而陳嬌更是韓梟這些年來看到過的最有天賦的煉器師。上一次回到軒轅國的時候,得知邪月大師司徒寒已經壽終正寢之後韓梟確實難過了好一陣,邪月大師確實是個固執的人,隻是他的固執也真的很可敬。不過當那位為了華庭帝國付出了終生的老人離開之後,陳嬌還是靠自己的能力扛起了華庭帝國煉器師的大旗。
神威艦是邪月大師的心血,韓梟看到神威艦之後就已經認定這些戰船自然是來自華庭帝國,那麼戰船上的修士再不濟也肯定是跟三界海有很大的關係。韓梟現在圍著幾艘神威艦不斷探查,就是想看看戰船周圍水域之中布置的法寶是什麼,順便最好可以預估出來這些法寶的威力,這一點尤為重要,韓梟現在幾乎已經快要到了病態的程度,他已經不惜放低自己的身份,打算竭盡所能的滅掉所有可以滅掉的仙靈界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