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韓梟就隻能繼續無聊發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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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
自古以來華庭帝國對西海的控製就不是十分穩固,這一點跟東海倒也不同。華庭帝國雖然同樣不怎麼在乎東海的情況,但那是因為東海海域裏也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在那沒有出產頂級資源或者大量資源的小塊的大陸或者大型的海島,資源匱乏自然就不會有更多的兵力投入。
僅僅是一些比較小的海島上會有一些資源,華庭帝國不願理會,慢慢的也就出現看一些海盜。不過東海的海盜其實更像難民,他們並不敢打劫華庭帝國的商船,說白了無非就是一群為了爭奪華庭帝國在東海上不稀罕的資源,而常年爭鬥的賊人。海上的賊人,自然就也就被稱之為海盜了。
但西海不同,西海的海域本就比東海要大很多,並且西海的海域之中有許多資源豐富的海島,更重要的是有許多海島相互之間的距離很近,形成了不少的島嶼群。島嶼群本來就是很好的存在,可以在上麵建立港口,遷徙居民,僅需幾十年,兩三代人的時間就可以將港口發展到不錯的程度。
港口在海戰之中所發揮的作用自然無須贅述,雙方在海上開戰,有補給的一方和沒有補給的一方絕對不在同一個水平段上,是以西海海域裏的島嶼群,一直以來都是華庭帝國十分重視的,甚至對島嶼群本身的看重,比對上麵的資源還要多很多。
不過西海終究是一片巨大的海域,島嶼群跟大陸畢竟也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華庭帝國不可能在一片海域之中投入太多的兵力,消耗太大不說風險成分也太多。但這裏又不能不控製,如果外海的一整片海域的安定都無法保證的話,本土的安定在很多的時候都形同虛設。
而在過去的時候,華庭帝國就對西海的控製力不強,最近幾年更是變得糟糕起來。最主要的原因,是一些被帝國海軍稱之為西方海盜的家夥。
西海之中,一艘看起來規模並不算太大,隻不過比尋常的遠洋艦稍大一些,比神威艦要小許多的戰艦很平靜的在海麵上航行著。這支戰船上並沒有豎起什麼旗號,隻是桅杆上掛著一個很普通的黑布。這就是一塊純粹的黑布,看起來跟集市當中買的布匹並沒有太大不同。
不算很出奇的戰船上掛著一個普通至極的黑布,如果是其他海域當中的海軍或者是海盜看到這樣一直戰船,要麼會嗤之以鼻,要麼會很隨意的嚐試著進攻它一下,因為這艘船在西海這樣的海域當中,確實顯得不是那麼的強大。
但又是因為這是西海,因為西海的局勢早已經不是幾年前那樣,現在隻要是西海海域當中的海軍看到這樣的一艘戰船出現,絕對會馬上戒備,並且絕對是最高級的戒備。
黑夜海盜團。
這艘看起來並不起眼的船是一艘海盜船,並且它的名字可不像它的外表看起來那麼普通。黑夜海盜團這個名字現在就算是讓原本在西海當中已經頗有實力的海盜聽到,他們都會忍不住眉頭緊皺。這是一支十分強大的海盜團,這也是一支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的海盜團。
穿上的那張黑布就是海盜團的旗幟,隻是如果近距離觀看的話,就會發現那塊看起來奇黑無比的布匹上,其實有許多細小的暗紅色的血斑。
黑夜號上,一個身材魁梧,赤裸著上身,露出濃密胸毛的中年男人正肆意大叫著。這個胸毛男左手邊放著一個巨大的竹筐,隻見他伸手一抓就會馬上抓出一大把碎骨魚出來,所有被抓出來的碎骨魚全部都在掙紮,結果他想都不想就直接送進嘴裏,瞬間迸濺出翠綠在汁液,若是有人剛剛看到這一幕,甚至會錯以為他在吃蟲子。
胸毛男享受的打了個飽嗝,扯開嗓門喊道:“伊恩,什麼時候才能再動手啊,我都憋出毛病來了。”
胸毛男的聲音幾乎傳得比靈炮射擊的距離還要遠,不過在他喊完之後好久,空空如也的甲板上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回應他,到最後才有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瞭望台上傳下來:“船長說了,最近把華庭帝國那些人打的有些過火了,所以要緩一緩。”
“這是什麼道理,打的正凶的時候不是更應該乘勝追擊嗎?”胸毛男不解的吼道。
“少廢……”瞭望台上的那個人剛想訓斥幾句,結果聲音卻戛然而止。
“怎麼了?”胸毛男馬上緊張的問道。
瞭望台上忽然站起來一個幹瘦的男人,這個人手裏拿著一根細長的管子,看起來好像是一根竹管,他把管子放在眼前看了好一會,最後麵色有些複雜的朝著下麵說道:“好奇怪,怎麼會有船主動找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