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韓梟不解的看著龐英,他實在是沒法理解自己有什麼事是現在必須要做的。
龐英很淡定的說道:“你在安地海域裏的那個麻煩事,必須得處理一下。”
“已經處理好了呀,都結束了。”韓梟一攤手說道。
“沒結束。”龐英搖搖頭:“邪月大師是個相當固執的人,他認定你有罪就肯定有罪,這種事隻有找人幫你開脫一下才好。”
聽到龐英的這番話,韓梟的臉色馬上陰沉下來。一想到司徒寒,他的心思就十分複雜。不過這件事在他看來其實已經結束,畢竟自己已經被司徒寒逼得差點死了一次,自己死裏逃生難道還不夠贖罪?再者說,自己殺宋鈴蘭這件事往大了說是投靠海盜,但嚴格說來當時就是在試煉階段,既然試煉的時候允許同伴相互殘殺,自己殺個人怎麼了。
看著韓梟臉色的變化,龐英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樣,苦笑著說道:“這件事聽我的準沒錯,在華庭帝國能不跟邪月大師結怨,還是不要跟他結怨的好。”
“不需要,我倒要看看他能奈我何。”韓梟脾氣一上來什麼都不顧,兩手一甩,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龐英無奈的一番苦笑,之後幹脆不再理會這個愣頭青,轉身對主位上的秦老把韓梟在安地海域裏的遭遇說了一遍,之後說道:“其實這就是件小事,咱們龐家派一位長老出麵,幫著說說情也就過去了。畢竟當時邪月大師要處置韓梟,也不過是為了給池家人麵子而已。”
“哼……”龐城還想多嘴幾句,結果被龐英一個眼神直接瞪了回去。
韓梟本想拒絕這件事,龐英在龐家的處境他也已經看出大概,他實在是懶得讓龐英因為這件事還要為自己低聲下氣的求情。卻沒想到還沒等自己拒絕,主位上的秦老已經開口:“好,這件事我會安排。”說完,他直接起身離開。
這一次的家族訓話就這樣結束。
韓梟有些莫名其妙的跟著龐英走出了龐貝號,其實直到現在為止韓梟都不知道自己跟著龐英登上這艘船到底是為了什麼。自己能記得的也就是龐家的一次內鬥,一個個看起來道貌岸然的家夥,對著一個明明應給是立了很大功勞的人說三道四,說到最後的結果就是龐英勉強無過。看到了這一出似曾相識的類似於鬧劇似的家族會議,韓梟卻不知道自己到底獲得了什麼。
“難道司徒寒在華庭帝國已經隻手遮天了不成?”走出龐貝號後,韓梟一臉不解的追問道。
龐英的情緒顯得有些低沉,韓梟的話連說了兩遍之後他才聽清楚,聽完之後不禁一陣苦笑,說道:“邪月大師固然在華庭帝國還算不上能隻手遮天,但是如果邪月大師真的要對付誰的話,那個人肯定是在華庭帝國裏寸步難行的,至少在帝都當中就會有很大的阻力。”說到這,龐英說道:“你很有天賦,你這個性子我也十分喜歡,我想留你在身邊當我的助手,自然得把你的屁股先徹底擦幹淨才行。”
聽到龐英這麼一番話,韓梟現在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事實上關於自己跟司徒寒之間的哪點過節,韓梟始終都沒有放在過心上,畢竟這種事其實他始終認為就是件可大可小的事情,甚至極有可能也就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說一句有些妄自菲薄的話,在韓梟看來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小人物,司徒寒那樣的存在怎麼可能因為這點事就對自己念念不忘。
而韓梟現在最好奇的就是龐英之後說的那番話,韓梟好笑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你覺得我是那種喜歡投靠誰的人?”若是放在之前,韓梟倒是說的不會這麼直白,但到了現在他跟龐英相處了也有一段時間,相互之間的脾氣都算是比較了解,這些話也就可以想說就說。
龐英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難道你還打算回天寧國,跟你那個所謂的家族混?”
“這個是肯定不會了。”韓梟直接搖頭說道,對韓家他幾乎可以說沒有半點感情,事實上若不是因為有三叔在,韓梟甚至都不再踏進韓家那個家門。
雖然歸根結底的說,韓家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太值得怨恨的地方,畢竟韓梟自己也很明白大家族的生存之道,大家族當中的子弟眾多,不說旁係,單說直係子弟的數量也相當驚人。這樣的一個龐大的家族與其說是一家,不如說就是一個龐大的軍團。想要在這亂世當中存活,不能有一套冷血的規矩的話是肯定走不下去的。
自己之前一沒有天賦,二又沒有什麼靠山,也許當年雙親都是天賦卓絕之人,但終究隕落的太早,或者按照韓梟的想法就是他們失蹤的太早,沒有人在家族當中真正為自己撐腰,自己受到排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韓梟並不怨恨韓家,他隻是不希望再回到那個並沒有多少人情味的地方。並且韓梟也一直都希望可以真正的組建起一支屬於自己的艦隊,然後遠洋出海,出去尋找雙親。這樣的條件韓家肯定不會給自己,能靠的也就隻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