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靈炮的威力不夠大也就罷了,但從最後的戰果上來看,這幾炮的威力絕對是充足的,至少比尋常戰船上的靈炮也沒有弱多少。正是憑著這樣的手段和靈炮的威力,司徒寒甚至已經成功擊殺了一個狗頭人,大戰的勝券已經掌握在手裏。
可是除了司徒寒的個人能力之外,這一戰能打的如此精彩和輕鬆,更重要的一個原因還是在於那個巨龜。如果沒有這個巨龜充當炮座,就算司徒寒對靈炮的操控已經達到鬼斧神工的境界,也根本沒有用武之地。隻要在這個時候廢掉這個巨龜,或者至少讓它不再能充當炮座,一切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從現在的情況上來看,牛頭人的戰術似乎很正確,隨著溝壑的深度和寬度不斷增大,巨龜已經很難再穩如磐石的盤在地上,它的腳步開始淩亂,一點一點的被這道溝壑逼的四下退散。如果真的陷入溝壑裏麵,死倒是肯定不會死,但卻肯定沒有機會再戰。
司徒寒的臉色終於微微出現變化,甚至一度出現了分神的狀態,以至於那個銅鍾的鍾聲都出現變化,虎頭人已經愈發迷茫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明,看樣子好像馬上又衝向司徒寒。萬幸司徒寒的神識修為相當不凡,強行扭轉了戰局,至少保證了銅鍾對虎頭人的迷惑延續了下去。
隻是虎頭人好對付,牛頭人卻是真的難纏的存在。它手中的圖騰每一次落到地麵上,都可以形成一道巨大的溝壑,甚至偶爾的時候還會讓地麵隆起,就好像是地麵上赫然出現一條地龍一樣,追得那隻巨龜不斷的後撤奔逃,樣子狼狽到了極點。
忽然,牛頭人再一次砸出一道溝壑之後,並沒有再度出擊,也沒有去追擊已經顯得十分狼狽的司徒寒,而是忽然衝向那口銅鍾,再度掄起手中圖騰的時候,那根木頭樁子忽然好想發生了什麼異變一樣,忽然之間綠光大盛,給人一種好像長出了一整層的葉子一樣。綠光閃現過後,牛頭人的圖騰結結實實的掄在了那口銅鍾之上。
“嗡”的一下又是一聲鍾響,可是這次的鍾聲卻不再悠揚,反而短促到有些好笑。不過真正的情況可不好笑,而是震撼。那一口銅鍾就這樣被牛頭人生生打碎,這一下這個銅鍾可真真的是沒有了半點花樣可耍。
不遠處的司徒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隨後又瞬間變得潮紅,勉強捂住了嘴巴最終才沒有吐出血來。
“哦,看來那個銅鍾也不是什麼可有可無的存在,這也是他的看家法寶之一啊,是精元法寶吧。”諸葛大王儼然就是局外人的態度說道。
所謂精元法寶,就是利用自身精元跟法寶融合,算不上性命相連,但若是法寶損害,確實會對法寶的主人造成一定的傷害。
現在更大的傷害可不僅僅在於銅鍾的損害,更在於那個虎頭人被釋放出來。銅鍾破碎之後,虎頭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尤其是看到狗頭人慘死的模樣,虎狗人更是抑製不住怒意的更加憤怒的怒吼起來。
但就在牛頭人去救援虎頭人的時候,遠處的司徒寒卻已經讓巨龜站好位置,強頂著精元法寶被損害的痛楚,他又一次準確的操控靈炮出擊,這一次隻有一聲炮響,不知道是他的實力受損還是巨龜之前逃竄的太頻繁所以不夠穩定。
不過隻是一炮,卻造成了無比驚人的傷害。剛剛才從銅鍾的吸引那邊掙脫出來的虎頭人,還沒等真正施展攻勢,卻已經被打成了一灘爛泥。看到這樣的傷害,韓梟已經瞠目結舌。靈炮之威,由此可見一斑。
終究是靈炮,就連戰船那種整體被煉製過的巨型法寶都能攻克,更別提隻是血肉之軀了。骨魄和體魄再強壯,也不可能幹的過靈炮。
牛頭人徹底的憤怒了,看著同伴接連在身邊死去,它已經怒不可遏。手中的圖騰再一次綠芒大盛,這次韓梟下意識的回頭望了一眼,他忽然有一種感覺,好像牛頭人手上的圖騰,跟身後不遠處的那棵小樹有著很密切的關係。隻可惜這樣的事情他現在也無法確定,回頭望去的時候也什麼特殊的情況都發現不了。
牛頭人的怒火宛如已經形成實質一般,韓梟竟是隱隱的感覺到真的有一股灼熱的感覺迎麵撲來,下一刻,就見它手持圖騰,極速的衝向了司徒寒。這一次它真的好像會施展瞬間轉移一樣,連眨眼的功夫都沒用上,就已經衝到了司徒寒的身前。掄起手中的圖騰,這一次它是要朝著司徒寒的頭頂砸去。
但在此時,韓梟卻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對,他仿佛看到了一個陰影閃現出來。
諸葛大王忽然沉聲道:“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