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尊格外長的靈炮上一共拴著十二根粗重的鎖鏈,每一扣鎖鏈都已經幾乎有一個幼-童那麼大小,十二根粗重的鎖鏈的另一頭便都死死的紮進了烏龜的龜殼之中,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這個烏龜的龜殼上長出來了十二根鎖鏈一樣。
大龜的步子很慢走的卻很快,帝國海軍的修士就這樣亦步亦趨的聚集在他身旁,司徒寒宛如王者一般穩坐龜殼之上,好像隨時準備操控靈炮。
看到這些帝國海軍修士的出現,虛空獸們沸騰了。也許在這些虛空獸眼裏並不能分辨出來人類修士之間有什麼差距,就好像韓梟看每一條狗都長得很像一樣,不過分辨不出這些人的具體差距不重要,它們隻需要知道這些帝國海軍是敵人就可以了。
沸騰起來的虛空獸們再一次悍不畏死的衝向這些帝國海軍,哪怕這一次雙方的數量對比都已經不再懸殊,甚至帝國海軍方麵的實力要更強大一些,跟在司徒寒周圍的帝國海軍修士至少有一千五百人,這樣的兵力幾乎已經是這次帝國海軍出動的所有人了,如果之前那五百多人沒有覆滅的話,現在他們的數量隻會更多。
司徒寒神色如常的看著衝向他們的虛空獸,他的右手慢慢抬起,周圍的帝國海軍修士們也都抽出各自佩刀,或者祭出法寶準備戰鬥。然後他的左手開始不斷的掐起手訣來,韓梟試圖從中看出一些熟悉的東西,但卻沒有任何收獲。這一點讓韓梟挫敗感叢生,他可以猜到司徒寒絕對是在操控靈炮,而不是要施展什麼法術,卻就是沒辦法從中看出半點門道來。盡管在彥風號上的時候韓梟表現的很淡然,但對於自己無法成為一個炮手這件事,韓梟自然是始終都耿耿於懷的。
隨著司徒寒手勢一緩的瞬間,憋悶許久的靈炮終於發出憤怒的吼聲,司徒寒輕盈的一躍,恰好避開了炮身狠狠向後退去的那一下,一團帶著淡紅色的光團直飛那群虛空獸而去。
韓梟已經做好了看著那些虛空獸被炸的血肉模糊的準備,結果他卻看著那個光團隻是落入了虛空獸群之中,並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響,也沒有哪個虛空獸被炸的血肉橫飛,那個光團在落入虛空獸群裏的時候隻是忽然間光芒大漲,瞬間變成了好像是小太陽一樣的存在,刺得韓梟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什麼鬼東西。”閉眼的時候,韓梟心裏默默的想著。
再睜眼的時候,他看到不遠處的那些虛空獸仍舊沒有太多變化,隻是絕大多數的虛空後身上都開始泛起了微紅的光芒,仔細一看之下韓梟發現,那些光並不是憑空出現,而是那些虛空獸的身上或多或少的掛著了一些水滴。
帝國海軍的修士們開始了衝鋒,那些本就不強的虛空獸在這個時候表現的更加糟糕,行動遲緩不說,甚至一些虛空獸更是沒等開戰就已經倒了下去。看到這一幕,韓梟眼睛瞪得老大,一臉吃驚的說道:“那炮有毒?”
諸葛大王已經震驚的一句話說不出來,他比韓梟更懂海戰,也更懂得靈炮的威力和作用。隻是打了這麼多年海戰,諸葛大王還是第一次見到能打出這樣的攻擊的靈炮。
是啊,那炮竟然有毒?諸葛大王腦子裏回繞的就是韓梟的感慨,他心中的疑惑太多太多,震驚也太多太多,看著重新落在大龜身上的司徒寒,諸葛大王眼睛裏不由得已經露出了怯意。以往的時候,諸葛大王盡管也知道海盜跟正規軍團相比,最大的差距往往不在修士的實力和目前所用戰船的差距,而就是煉器師之間的差距。
正規軍團裏有著為數眾多的煉器師,並且不乏精彩絕豔之輩。這世間最頂尖的戰船之所以始終存在於正規海軍軍團裏,不是因為他們有靈石,而是因為他們把足夠多的靈石交給了煉器師,煉器師們讓靈石的價值無限量的放大出來。
這樣的道理諸葛大王是明白的,隻是沒想到真正的差距會這麼大。被烏月安要挾,登上了聖月號後,諸葛大王也曾一度認為強勢的海盜跟海軍相比已經沒有太大差距,可是想著之前在海上看到的那尊超大的靈炮,再看看現在這尊竟然能放毒的靈炮,諸葛大王隻能心中苦澀的想著,之前自己真的是坐井觀天了。
上一次帝國海軍跟虛空獸遭遇,最終的戰果是海軍修士被全部屠殺,可是這一戰的結果卻完全相反,沒有一個虛空獸能夠逃出戰場,這些海軍修士似乎已經很習慣了這樣的戰法,衝進變得虛弱的虛空獸群裏,他們完全就是屠夫,手中戰刃毫不留情的收割了所有虛空獸的性命。
大戰轉瞬即逝,準確的說單方麵的屠殺也不能再稱之為大戰,不過當戰鬥結束之後,韓梟和諸葛大王才忽然驚醒,所有的虛空獸都已經死了,他們卻還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剛剛殺了一場的海軍修士也注意到了並沒有衝鋒,但卻站在之前虛空獸群所在的位置上的韓梟和諸葛大王,很顯然,最初的時候那些海軍修士也意外,在這個地方竟然會看到人類。不過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這也許就是兩個已經化形成人的海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