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艦上,陳嬌他們的眼神都一樣變得有些呆滯,陳嬌和白一都好像是看到了世上最大的凶器一樣,眼神甚至幾乎都可以說是顯得有些空洞。韓彥風同樣有些愣神的看著遠處的神威艦,其實不管是他還是陳嬌那幾個人,他們的眼神現在都是放在了神威艦船身最中間的一個炮台上。
韓梟對航海之事終究懂的不多,自然看不出神威艦上有什麼不同,可韓彥風或者是諸葛大王他們這些常年航海,常年需要海戰的時候卻對這些事情無比清楚,尤其越是好戰的人,越是對海戰之中最重要的一個東西最為關注——靈炮。
就在神威艦的眾多炮台之中,最中間的那個主炮台上現在有半個炮身探了出來,炮身的顏色並不出眾,同樣都隻是最為普遍的銀灰色,甚至炮身的造型卻也一樣很普遍,就跟韓梟之前扛過的那種靈炮的外觀沒有什麼兩樣。它隻有一點是跟其他靈炮不一樣的——這個靈炮實在是太大了。
神威艦主炮台上的那尊靈炮的炮身幾乎要有尋常靈炮的兩倍那麼大,這樣的存在已經讓韓彥風他們這種人看到之後就忍不住目瞪口呆起來。如果隻是單純的炮身粗大的話也不會如此,畢竟靈炮也未見得是炮身越大威力就越大,但問題是剛才這尊靈炮已經成功開動了一次,並且已經將它的威力顯示了出來。
僅僅是一炮,在距離三百丈的情況下,一擊命中聖月號,準確程度已經讓人咋舌,在海戰之中,因為靈炮的開動,因為海水的不斷動蕩以及敵人的不斷幹擾,三百丈的對射距離其實已經是許多靈炮的極限。能夠保證射程足夠已經是相當不易的事情,至於準確度這種事,就隻能靠數量去彌補了。
可是剛才那尊靈炮卻隻是開了一炮,就是這一炮直接命中了聖月號,而也就是這一炮,幾乎將整個聖月號的掀翻了過去。很難想象,如果剛才這一炮是直接擊中了聖月號的桅杆的話,聖月號還能有什麼反抗能力。
“還能再有第二炮嗎?”韓彥風喃喃的說了一句,不知是在問誰。
在他身旁的陳嬌終於緩過神來,但雙眼之中卻仍舊閃爍著一樣的神采,許久之後感慨萬千的說道:“這就是我們跟華庭帝國之間真正的差距嗎?”
韓彥風愣了愣,最後卻隻能苦澀的點點頭:“帝國海軍,果然名不虛傳啊。”剛說完這些,韓彥風卻忽然笑了起來:“不過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啊。”
“嗯?好在哪?”陳嬌不解的看了過去。
“之前我還擔心神威艦隻是名氣大於實力,沒想到盛名之下確實無虛士啊,邪月大師的手筆果然實力驚人。那尊主炮就算沒法保持太快的連續攻擊,但有如此恐怖的威力和精準的程度,相信滅掉那艘海盜船也不過就是時間問題而已。韓梟隻要稍微聰明點,運氣別太差直接被轟死的話,等待那些海盜戰敗,他也就能跟我們彙合了。”韓梟的語氣開始顯得輕鬆了幾分。
聽到韓彥風的話,陳嬌他們後知後覺的笑了起來,隻要帝國海軍能取勝,這次的危機自然也就解決了。到那時就算是帝國海軍想要去奪寶,也必然不會阻止他們離開才是。這攤渾水他們自然是不想趟的,但要走的話自然也是要帶上韓梟才最好。
想到這樣的情況,剛剛還都愁眉不展的陳嬌他們現在也都變得開朗許多,甚至想到周圍還有其他海盜也都已經不再擔心,周圍的海盜固然不少,但被烏月安扔在船上的炮灰修士也很多,當這些人看到神威艦上的那尊主炮後,海盜們都開始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絲毫沒了之前的神氣,反觀被俘虜的修士都很豪氣的挺起了胸膛。
這一戰,聖月號的失敗似乎已經被注定。
神威艦上,身穿淡藍色靈甲的司徒寒很平靜的看著對麵聖月號的動向,看了一會後有些不滿意的搖搖頭:“不好,還是差了些,價值五萬上品靈石的一炮竟然隻是把那船打的晃了晃而已,不夠好啊。”
“大師過謙了,隻一炮就把那船險些擊穿,靈柩炮的威力已經可以位列帝國靈炮一流了。”司徒寒身邊有人馬上溜須道。
司徒寒隻是笑笑,未知可否,沉默稍許後淡定的說道:“好好準備一下,再來一次。”
“遵命。”馬上有人應道,轉身離去。
“一會全麵進攻,不用有絲毫留手。我發現這片海域裏的海盜的膽子好像太大了些,既然不怕死,那就讓他們明白明白,犯我神威者是何下場。”司徒寒最後又下達了一條命令。
“那船上的那些試煉者呢?”有人開口問道。
司徒寒想了想,說道:“聽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