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月號是我的船!”烏月安忽然強調了一句。
“是啊,我又沒說是我的船,我不過是想給聖月號上留一個好的船員而已。”黑臉青年又開始笑嗬嗬的說道:“再說了,不過就是個力氣大點的小家夥,船長大人也別太高看了他。”
烏月安不滿的冷哼一聲,沒再理會對方。
趙鋼蛋現在已經驚的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不斷的罵著:“真他娘的,真他娘的。”韓梟的這個舉動讓趙鋼蛋都感覺不可思議,但他確實真真切切的做到了。
甚至就連沉浸在自己世界裏陳嬌也終於清醒過來,看著看著靈炮的韓梟,陳嬌疑惑的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在得到白一的回複後,陳嬌眼睛也險些瞪得一大一小,萬分吃驚的喊道:“韓梟,你瘋了嗎?”
韓梟扭頭看向陳嬌,笑道:“沒瘋,就得這麼打才行。”說完,他又馬上看向白一說道:“來,再來一炮。”
到了現在,就連趙鋼蛋也已經沒有心思跟韓梟開這種低端的玩笑,周圍的所有海盜,不管是船上的還是船下的,隻要看到韓梟之前所作所為的人,都已經被韓梟的舉動徹底驚呆。一個能扛著靈炮到處走,甚至能撐得住靈炮開動的衝擊的人,這樣的人甚至好像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相比之下現在的韓梟甚至給人一種比那章魚怪物還像怪物的感覺。
韓梟沒瘋,池鬆雲現在已經要瘋掉。宋鈴蘭現在所施展出來的這個殺招他並沒有見到過,但卻一直有所聽聞,宋家的秘傳當中有一個就是血傀術,作為跟宋家世代交好的家族,池家對這種秘傳也多少有點了解,想要施展血傀術本身需要苦修,更需要很苛刻的條件,最最重要的是施展之後需要承擔相當沉重的代價才可以。看著宋鈴蘭現在行將就木的樣子,池鬆雲已經大概可以看到宋鈴蘭身死的結局。
就算不死,她現在這個樣子也已經不可能再恢複得過來。隻是看到這樣的情況,池鬆雲的心思卻十分複雜。宋鈴蘭會到這一步,完全就是咎由自取。在被俘的情況下還要想著強出頭,隻能說是她自己找死。但畢竟宋鈴蘭是自己的未婚妻,想著她就要這樣死在自己麵前,池鬆雲的心情也根本不可能好。
隻可惜,池鬆雲的理智還在,他在這個時候根本不敢有絲毫的異動。聖月號上又開始靈炮之聲傳來,“轟”,“轟”,“轟”,三聲炮響,每一聲炮響都好像是一麵戰鼓在池鬆雲的心裏敲響一樣。出身豪門的池鬆雲對靈炮之聲自然十分熟悉,但今天的這個炮響卻讓池鬆雲感覺到了無比的陌生。
看著聖月號甲板上那個扛著一尊靈炮猛地後退,然後又馬上站穩的家夥,池鬆雲甚至有一種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的感覺。
“怪物啊,怪物。”池鬆雲低聲的呢喃起來,最後竟是捂住了耳朵。
又是一聲炮響過後,白一精準的操控著靈炮再一次擊中半空中的黑水章魚,章魚最後一次發出悲鳴之聲。這一次章魚徹底化作一灘汙水,直直的往海麵裏墜落。可是沒等碰到海麵,汙水卻化作一道黑氣,隨風消散。
早已經好像活死人似的宋鈴蘭猛地從地上跳起來,好似巫婆一樣神神叨叨的叫喊了好久,最後她用她那幾乎隻剩眼白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韓梟,終於發出了人的聲音:“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聲音隻淒厲,猶如九幽厲鬼一般。
韓梟卻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雖是疲憊的不斷的喘著粗氣,身子骨也好像也散架一樣,聽到宋鈴蘭最後的悲鳴,他的臉上卻隻有笑意。他並沒有把靈炮放下,扛著靈炮慢慢走向宋鈴蘭。
“別過去……”陳嬌還想警告韓梟一番,結果他卻已經走到了宋鈴蘭的麵前。
看到韓梟靠近,宋鈴蘭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不知什麼時候變成骨架的雙手直愣愣的伸出來,嘴裏不斷發出嘶啞的聲音,身子不斷顫抖著好像要把韓梟生生掐死似的。
“唉,好好的修煉邪術,把自己禍害成這樣,怪也隻能怪自己了。”看著宋鈴蘭淒慘落魄的樣子,趙鋼蛋忽然感慨起來。
陳嬌看著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宋鈴蘭,竟是忽然也有了幾分憐憫之心,這個本該享受榮光的天之驕女,隻因她的驕縱被逼到如此地步,而想到自己也算是凶手之一,陳嬌心裏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而就在陳嬌和趙鋼蛋他們各懷心思的時候,甲板那邊,宋鈴蘭嘶啞到讓人舌根發酸的聲音終於戛然而止。陳嬌他們順勢看過去,結果看到竟是韓梟用靈炮重重的砸在了宋鈴蘭身上,直接把她砸成了肉泥。
看著陳嬌他們疑惑的眼神,韓梟笑了笑,說道:“斬草嘛,當然要除根了。”
看到韓梟提起靈炮又走了起來,陳嬌馬上問道:“你還要幹什麼。”
韓梟頭也沒回的說道:“還有點根沒有除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