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韓梟自從開始修煉洪荒歸元術起,就無時無刻不在忍受著因為妖力貯存在血肉中而產生的痛苦,這樣的遭遇也還是讓韓梟叫苦不迭。更重要的是韓梟總有一種無望的感覺,想要擊敗這個黑水組成的章魚似乎根本是一件做不到的事情,不管自己施展多犀利的攻勢,對章魚造成的傷害都隻不過是震碎它的身體,但問題是它的身體完全就是由水構成,震碎之後馬上就會恢複,而在這個過程當中沾到韓梟皮膚上的黑水卻是會不斷的給他帶來無邊痛楚。
取勝無望,又要忍受劇痛,韓梟的心態也開始漸漸失衡,不知道還要怎麼做才能對付得了這個大怪物。他不是沒想過直接進攻宋鈴蘭,但現在那條章魚卻好像完全能讀懂他的心思一樣,韓梟才剛剛想要攻擊宋鈴蘭,章魚就馬上往韓梟的身上飛撲,這樣一來韓梟的痛苦隻會更重,以至於韓梟甚至連想都不敢想去直擊宋鈴蘭的事情。
攻沒法攻,守又守不住,韓梟現在真的要欲哭無淚。
韓梟更著急的是他擔心三叔觀戰的時候因為著急而有所動作,自己這次之所以選擇硬抗,其實就是想在三叔麵前展示自己現在的實力。雖然經曆了許多事,韓梟好像已經長大許多,實力也確實提升不少,但這一刻他就真的好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隻是希望可以在三叔麵前證明自己,證明三叔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偏袒和照顧並不是白費的。
隻可惜,這一戰的戰況卻膠著到極點,在這一戰當中韓梟也終於意識到,似乎修煉了洪荒歸元術之後自己身體對許多毒素的抵抗能力也變得強了許多,比如之前的奇癢,比如現在的這些折磨。如此一來,自己無法擊敗章魚,章魚的毒液又毒不死自己,膠著的戰況讓韓梟無奈又擔心。
還好,抽空撇一眼三叔的時候,發現三叔仍舊是那一副好像昏死的樣子,韓梟的擔憂總算減少許多。
趙鋼蛋和陳嬌他們並沒有離開聖月號,隻是看著眼前的戰鬥,不管是趙鋼蛋還是陳嬌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方法,趙鋼蛋的無風刃的最大威力還是在跟人的戰鬥當中才能體現出來,麵對這個完全由一團水組成的怪物,趙鋼蛋甚至懷疑如果自己出刀,手中的短刀會不會也被毒壞掉。
看著看著,白一忽然說道:“如果用靈炮去攻擊這個怪物,會不會有效果?”
“靈炮……”聽到白一的話,陳嬌馬上陷入沉思,一旁的趙鋼蛋倒是馬上就興奮起來:“靈炮好啊,用靈炮的話,估計真能把這家夥一炮轟散吧?”
提議雖然是白一提出來的,但很快白一又自己反駁了起來:“靈炮估計也不行,靈炮的威力想要發揮出來,至少要有三十丈的距離才行,甚至有的靈炮就算是三十丈都不足以引發威力。況且靈炮全都重的驚人,如果不是徹底固定在炮艙裏的話,一尊少說三四千斤重的靈炮在開炮之後所引發出來的相反的力道,估計至少得有上萬斤,如果是高階靈炮的話甚至可能十萬斤,百萬斤。”
白一剛說完,陳嬌也在一旁繼續說道:“是的,靈炮的威力想要發揮出來自然需要距離,並且需要絕對穩定的炮座才可以,否則的話開炮的人就首先被震死了。現在想要用靈炮對付這個怪物的話,要麼是將怪物勾引到海平麵上去,隻要它進入靈炮的射程自然就可以用靈炮對付。要麼就是把靈炮從下麵的炮艙裏轉移出來,然後在這裏固定好炮座進行攻擊。”
“引走這個怪物,似乎不是太可能,這個怪物明顯就是要跟宋鈴蘭共存亡的。把靈炮轉移到甲板上倒是很不錯的想法,可以試一試。”趙鋼蛋皺著眉頭認真的說道。
白一看了看陳嬌,猶豫稍許後說道:“想要把靈炮轉移走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甲板上根本沒有地方能固定住靈炮。”
“那你們這不是白說嗎?”趙鋼蛋兩手一攤,眼巴巴的說道。
“也不能說是白說。”陳嬌忽然開口看向趙鋼蛋說道:“你能搬得動彥風號上的靈炮嗎?”
趙鋼蛋猶豫了好一會,之後底氣略顯不足的說道:“你要知道,我修煉的功法主要是講究靈巧的,我從神文當中領悟的也是風的力量,力量方麵嘛……”
“彥風號裏那一尊沒有被改造過,最低級的靈炮,重三千五百斤,能不能搬得動。”陳嬌打斷趙鋼蛋的廢話,直接了當的問道。
“三千五百斤呀,我試試看吧。”趙鋼蛋為難的點點頭,不過之後他還是馬上去了彥風號的炮艙,並且在白一的指點下成功將靈炮挪走,並且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靈炮往聖月號上搬。
多虧了是趙鋼蛋是把靈炮從彥風號往聖月號上搬,這樣的舉動並沒有引起周圍海盜的反對和阻攔,畢竟雖然彥風號已經跟著韓梟一起投降,但終究是初降,到現在為止烏月安的那些手下還沒有真正把彥風號當做是自己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