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大——”
厄加特求饒的話才起了個頭，就戛然而止。
因為杜小霜的劍，搭在了它的嘴邊。
陸風重新看向食人魚長老：“剛才你也聽到了，我想要水裏的寶藏，隻要你把寶藏給我，我可以饒你一命。”
食人魚長老魚鰓翕張，陷入了沉思。
半晌，陸風都等得有點不耐煩的時候，食人魚長老點了點頭：“可以，水底的兩件寶藏，我都可以給你，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水裏的兩件寶藏，都是羊村早期的東西，一件青魘麵具，戴上之後可以遮掩長相、加快思考效率，一件羊皮紙，可以簽訂契約，違背契約會被羊皮紙詛咒，不過隻能用一次。”
食人魚長老介紹完東西，頓了頓才道：“我要你和我在羊皮紙上簽訂契約，我獻出寶藏之後你不殺我。”
青魘麵具、羊皮紙……
聽起來都是好東西。
陸風看向食人魚長老：“也就是說，兩件寶貝拿出來之後，我最終隻能得到青魘麵具這一件有用的？”
食人魚長老動了動魚鰓表示點頭：“沒錯，不簽訂契約，我們都信不過對方。”
陸風陷入了沉思。
平心而論，兩件東西他都想要。
但是就算他現在殺了食人魚長老，在水下他也沒辦法戰勝瘋狂的食人魚族群，奪取寶藏。
厄加特花花腸子多，又靠不住。
眼下，答應食人魚長老的要求，似乎是最好的選擇，不然就是白辛苦一場了。
想到這裏，他朝著食人魚長老點了點頭：“可以。”
食人魚長老明顯鬆了一口氣，稍微能接觸到水麵的腹鰭，用力拍了拍潭水。
水中泛起一圈圈波紋。
也不知道食人魚是怎麼交流的，在其中幾條食人魚觸及到波紋時，它們接連遊入水底。
很快，其中一條食人魚，咬著一張濕漉漉的羊皮紙，遊到了跟前。
在陸風和杜小霜的監督下，它將羊皮紙放在雪山圓盾上之後，就又遊動著走了。
陸風沒急著拿東西，先抬起手環細看介紹。
【詛咒契約書寫紙】：以羊族前輩的外皮製成，秉承著青青草原上最具權威的神性，隻要將契約寫在上邊滴血確認，一旦有一方違背，將會麵臨詛咒，受盡折磨而死，沒有生物可以幸免。
羊村前輩、神性、詛咒……
陸風暗暗將這些關鍵的字眼記下，準備等到有實力有機會了，認真研究一下。
確認沒有危險後，他讓杜小霜架劍威脅著食人魚長老。
自己則上前拿過羊皮紙抖了抖，卻發現這羊皮紙竟然已經神奇地幹了。
他將羊皮紙鋪在岸上，確保食人魚長老能看到後，問道：“說吧，該怎麼寫，用什麼語言？”
“當然是通用語，不過我星級太低沒辦法寫字，你來代筆。”
食人魚長老說著，動了動自己的胸鰭。
通用語，就是人類語言，確切地說是九州官話。
這個陸風已經從厄加特那裏知道了，於是從杜小霜那兒要來了一支炭筆，準備和食人魚長老商量著寫下契約。
正要動筆的時候，他餘光看到如喪考妣的厄加特，動作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