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覺得,李媛媛這孩子雖手腳不幹淨,但畢竟也是被你李叔叔給慣壞了,身上帶點公主病。”
“隻是,對於李媛媛身上的這類公主病,我們還是主要以說教為主,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了。”
“老師,如果那李媛媛今年隻有十四歲,那我林震頂多說上兩句便不在多說什麼了。”
“可老師我想你也清楚,那李媛媛今年不是十四而是二十四了。”
“李叔叔從小到大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的將那李媛媛給拉扯到這般年紀。”
“倘若今年我這個當哥的都不管的話,那就憑李媛媛這驕狂任性的脾氣性格,以及那一身臭公主病,若是真走向社會的話那遲早有一天會捅出大簍子的。”
林震見侯貴平提及剛剛李媛媛的事後,他同樣也是搖了搖頭,隨後‘啪!’的一聲給侯貴平點上火,而後又給說自己點燃,長長從肺中吐出一口濁氣,看著繚繞在自己眼前那化不開的厚重青煙,林震臉上也流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
遙想當年,自己二十一歲比現在那李媛媛還小兩歲,就已經飽嚐人間冷暖,經曆了數次人生和家庭的變故。
而當他林震和那李媛媛同歲之時,林震早就已經率領著閻羅殿的部眾們秣馬厲兵,征討四方了,手上染的血更是彙聚成河,殺的敵寇們皆聽聞他林震之名無不喪膽。
那一年,林震二十三歲。
那一年,林震他已經一戰封神,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那一年,他林震已將閻羅殿的赫赫凶名給擴散整個域外,而他林震則成為域外下世界當中‘閻羅王’般的恐怖存在。
同樣是二十三歲,相比於還處在溫室當中花朵,被身邊所有人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碎了的李媛媛來說。
那年同齡的林震卻早已經曆了太多,太多,承受了太多,太多。
二者之間的境遇和立場,那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這時,侯貴平同樣也是望向這個麵容刀削斧鑿,充滿剛毅的林震側臉一時間內心則是感慨萬千,道:“林震,這六年來你真的有太多太多的改變了。”
在六年之前,侯貴平對林震的印象則是對方不過是自己手下最鍾愛,最器重的學生。
那時的侯貴平對林震的期望也非常的簡單,就是希望林震能從政法學院畢業後能成為一個為國為民的檢察官,匡扶正義,捍衛百姓的利益。
但讓侯貴平萬萬沒想到的是,六年前自己被器重,被視為能傳承他侯貴平一身衣缽的林震,卻是突逢人生大變,導致他一夜之間淪為階下之囚。
那些曾經被林震是作為親戚朋友們,一個個在見到他林震時皆如同見到瘟疫般,紛紛避之不及,恨不得和他林震劃地絕交。
至今,侯貴平依舊忘不了那時在法庭上自己一個人提林震辯護的場景,這一切的一切至今仍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