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決絕,像是世間俗事都已與她無關似的。
她的臉上帶著自嘲的冷笑,她的眼睛無神的望著前方,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有沒有真的在看路。
當初救下她的時候,他就知道存在著這樣的隱患。
這是他還來不及跟韋軒陽說的,如果當時韋軒陽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叫他救她。
罷了罷了,現在一切都已成定局。
這毒是他種下的,她之所以會中毒,跟他多少也有些關係。
他倒是不介意定期放點兒血來滿足她的需要,隻是這樣下去,又存在另一個更大的隱患。
假如她的需求量一直保持在一定的量,那他還有辦法滿足她。
隻要她不離開他或是離開他的時間不太久,應該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但如果後期她對他的血渴望度越來越大,那他是看著她發瘋抓狂,還是把自己整個切了剁了喂飽她?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表示以後會往那方麵發展,但未雨綢繆,在做任何事之前他自然是將所有的可能都得研究透,乃至每種變端的解決辦法。
如果不能完好的解決,那他不如現在就什麼事都不做。
隻是……
現在的他,似乎無法放任她不管了。
“公主,奴婢剛剛去您房間就發現您已經不在了,是去見王爺了麼?”
推開房門,雪裳正站在門後,對她恭敬的問道。
婉兒看了她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徑直走到床邊。
“公主,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叫個大夫來看看?”
雪裳跟在她後頭問長問短,卻是久久得不到她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