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這種解毒方法,朕是第一次看到。朕知道你會覺得很難以置信,如果朕不是親眼所見,恐怕朕也無法相信他的毒竟然需要用這麼極端這麼荒謬的方法來解。”
婉兒用力擦著嘴角,十指並用,又抹又摳的想將臉弄幹淨。
對於韋軒陽的話,她並無一點懷疑,但這樣的事實實在讓她難以接受。
她剛剛還讓他生氣讓他怒吼,雖然她都不明白他的情緒為什麼會這麼大。
但聽了這些,她似乎稍微能理解了。
“那……我喝了多少……他的血……”
簡單的一句話,婉兒卻說得艱難。
韋軒陽沒有正麵回答,隻是告訴她,“很多。”
這模棱兩可的答案更讓她心裏沒了底,很多是多少,三分之一?一半?
雖然剛剛在心裏還對他十分之鄙視,可她現在已經開始內疚了。
他說的沒錯,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而她對他的態度好像是有那麼一點惡劣。
“晚膳朕會命人送來,你就在這裏好好休養幾天,什麼時候想回去了跟朕說一聲便可。”
“嗯,謝謝皇兄。”
韋軒陽走後,婉兒一個人看著窗外楞楞出神。
一直被自己討厭的人,忽然變成了為自己犧牲奉獻的大恩人,她真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度對待他。
若是對他表露友善不知會不會被他輕蔑的踢開,以他們目前的相處來看,這種可能性極大。
可縱使他的脾氣再壞,性格再差,她總不能當作沒這回事兒。
平常人獻血頂多獻個兩三百毫升,體質差點的人甚至出點血就會頭暈,可他卻給她喝了……很多……
“啊!煩死了!”
婉兒沒心情沒胃口,隨便扒了兩口飯又爬上床。
她整個人鑽進被褥裏,好像用被子就能將她與外麵的世界隔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