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李德品心痛。

“痛,但我不怕。”彭思笑笑。

“我一會兒要給你消毒,再重新切開你的傷口,刮掉死肉,再縫合。過程很痛,你怕痛的話我有麻醉劑。”李德品簡單介紹了一下流程。

“我不喜歡失去控製的感覺。”彭思搖頭。

“好吧。”李德品點頭,這一刻他才認識到,彭思同樣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女人。

李德品先將器械消毒。

拿起手術刀的那一刻,他心裏升起了久違的感覺,還是那麼熟悉,猶如血肉相連。

“嘶。”

當李德品把酒精塗抹在彭思的傷口時,彭思還是被刺痛弄的低呼出聲。

“李兄,不如你講個故事,分散我的注意力吧,就講你剛才說的那個猴子和燈草的故事。”彭思提議。

正在旁邊瞌睡的楊帆一下就醒了,嚷道:“對對對,講個故事提神一下。”

“你的話就是聖旨,敢不從命!”21世紀的騷男,誰不是我命油我不油天。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楊帆用被子蒙住半邊臉,說道,“思思嫁不嫁你,我說了不算的。”

李德品:……

從前有塊集天地靈氣為一身的靈石,孕育了一個猴胎。

靈石旁邊的一顆燈草吸收了靈石的靈氣,也逐漸開了神智。

它知恩圖報,視靈石為唯一,為其遮風擋雨,偶爾也訴述衷腸。

……

李德品嘴裏的故事娓娓道來,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快。

故事才講到孫悟空為了紫霞大鬧天宮,被太上老君困在煉丹爐,而紫霞不惜以木身觸碰三昧真火解救孫悟空時,彭思的兩處傷勢就已經處理完畢。

“好了!”李德品放下縫合器,看著自己的傑作,還算滿意。

“什麼好了?紫霞推倒丹爐,被三昧真火灼燒,然後呢?還有孫悟空,殺出天宮沒?救出紫霞沒?”楊帆的問題如炮彈。

“我說傷口處理好了,這才是重點,好嗎?”李德品無語。

“呀!”

聽故事聽得入神的彭思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把衣服穿好。

“別忙呀,讓楊帆看看我的手藝。”李德品嚷道。

楊帆也聽話,裹著被子挪過來,伸手掀開了彭思的腰部,看到劍傷,驚歎道:“剛才聽故事太入神,沒注意到你把傷口縫合了?傷口竟然可以象衣服一樣縫補?而且這是用的什麼線,怎麼這麼細?幾乎看不見!”

“思思,思思,李德品沒吹牛,你傷好後肯定看不出這裏受過傷。”楊帆越來越興奮。

彭思也低頭看去,和楊帆一樣,一臉的不可置信,說道:“李兄,你太厲害了,你竟然能想出縫合傷口這一處理手段。這恢複速度和效果,可比自我愈合好太多了!”

“這可不是我想出來的。”李德品笑,“最早的縫合手術出自華陀,隻是因為我們一直信奉儒家,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才讓這種醫療手段,並沒有發展起來。”

“可惜了。”彭思歎惜,“這段醫治手段要是廣泛運用起來,戰場上的士兵傷亡率至少要減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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