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樣恫嚇,江西三邪的說法還是沒有變。三個人都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去把那個叫秋娘的女孩兒抓來,你們好好看著這三個家夥。”
說完,嚴盈盈對趴在地上的三個家夥,用傳音入密說了什麼,然後飛身走了。
看著嚴盈盈走遠了,都彥秀說道:
“我想撒尿了,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們去去就回。”
都彥秀捅了捅張萬成,擺了一下頭。張萬成也站了起來,跟在了都彥秀的身後。
看他們兩個人進了樹林,江西三邪的腦子迅速地轉動起來。
- 他們好像走遠了?
- 要不要逃走?
- 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 剛才那個女人對我們說過的話,你們忘了嗎?
吳海天的提醒頓時打消了江西三邪逃走的想法。
- 他們一會兒肯定要去撒尿,你們如果趁機逃跑,那可就完了。
女人的話如同預言一般,使得他們不能不相信。
一刻以後,都彥秀回來了,見江西三邪還在原地,他吼道:
“我們離開了這麼長時間,你們都不逃跑!真是一幫膽小如鼠的廢物!”
“剛,剛才……千手觀音說了,二位會去撒尿……如果我們逃跑的話,就別想活了……”
千手觀音,好長時間沒有聽到嚴盈盈的綽號了。
“那個老太婆,怎麼總是壞別人的好事!三個人的時候不行,能不能讓我們兩個人過過癮啊,真不夠意思。”
不到半個時辰,那個不夠意思的老太婆就回來了,她的腋下夾著秋娘。她把秋娘往地上一扔,那女人痛苦地叫著,但是沒有理會她。
“怎麼?看你不太高興?”
都彥秀問道。嚴盈盈瞪著江西三邪和秋娘,回答道:
“這幫狗男女,看來事先統一過口徑了。”
“那我們……是不能殺他們了嗎?”
“與大師兄事先有過約定,那就不能違反啊。”
“這……等了多長時間才等來的機會,最近,我的戒斷反應越來越嚴重了,甚至開始做噩夢了!”
“那是因為你以前做的壞事太多了。”
“現在怎麼辦?就這樣把他們放走嗎?”
伏在地上的四個人似乎看到了希望。
“如果放了這幾個家夥,他們肯定會到處去說,鬧得所有人都知道血域四煞在杭州府了。”
“我們絕對不會……!”
“給我閉嘴!”
嚴盈盈厲聲喝道。都彥秀說:
“其實,咱們無所謂,但是大師兄會因此而麵臨危險,所以還是殺了吧?”
殺人滅口是最幹脆利落的處理方式。
但問題是如何瞞得過卓靖呢。
如果卓靖知道了,為了他而殺了這四個人,他肯定會非常自責的。
然後,他就會比現在更加嚴格和殘酷地要求自己。
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除了殺人滅口,還有沒有什麼其他好辦法?”
每當遇到難題的時候,都是嚴盈盈和徐世山會首先想出辦法來。
現在,徐世山不在跟前,所以都彥秀和張萬成都把目光轉向了嚴盈盈。
嚴盈盈認真地想了半天,說道:
“媽的!我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以前除了殺掉以外,咱們也沒有做過其他的選擇啊。”
就這樣,半晌誰也沒有做聲。吳海天悄悄地抬起頭:
“我可以……”
“閉嘴!”
嚴盈盈說著,把吳海天的頭按在了地上。
“問題得一個一個解決,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不能殺人滅口。”
“是啊,如果大師兄知道了,就壞了。”
“就是因為你說漏了咱們的身份,才造成了現在的問題!”
“當時,哪兒知道還得留他們一條生路啊……”
“不行把他們的舌頭都割了吧,這樣就不會胡說八道了。”
聽了嚴盈盈的話,趴在地上的四個人臉色變得煞白。
“不能說話,還可以用手寫字。”
“那就把手也剁了。”
“我用腳指頭也能夾起毛筆,雖然寫不了幾個字。”
“把腳也砍了。”
他們在說著要割了江西三邪和秋娘的舌頭,砍了他們的手腳,如果真那樣做的話,就生不如死了。
“血域四煞在杭州府的事情,我們絕對不會對外說的!”
那四人哀求著,嚴盈盈冷冷地說道:
“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人的三寸不爛之舌。”
江西三邪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在那裏不停地哆嗦著。秋娘雖然也被嚇得夠嗆,可沒想到,最後她竟憤然站起身來。
“媽的!我用肛門也能夾住毛筆寫字!你們把那兒也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