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師兄,不接受也沒有辦法啊。”
“別看我,是萬成那麼說的。”
徐世山說道:
“我們是不是擔心過度了,應該相信師兄,相信他能處理好這個問題?”
“我們並不是不相信他。”
“盡管我們擔心他,可他總歸是我們的大師兄。歲數並不是最重要的,他比我們想的要更堅強和聰明,就如同父母並不了解自己的孩子一樣,我們是不是也在犯同樣的錯誤?”
他們四人從來沒有如此地擔心、疼愛過一個人。
師父給他們的感覺是敬畏,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朋友,不會有擔心。
在這種意義上,卓靖是他們人生中的第一個疼愛和關心的對象。
因此,有可能是內心的擔憂焦慮蒙蔽了他們的眼睛。
“我們還是應該相信師兄,與其阻攔他,不如積極地為他提供幫助。”
“怎麼幫他?”
“我們輪流給師兄推宮過血,如何?”
“這個主意好!”
推宮過血能夠幫助一個人恢複筋血,但是如果做不好的話,不是藥反而會成為一種毒,並且,進行推宮的人非常消耗自身的內力。
推宮過血是絕頂高手付出的一種犧牲。
以血域四煞的水平,進行推宮過血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而且,能夠犧牲自己為卓靖提供幫助,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情。
“我先來吧。”
聽了徐世山的話,張萬成舉手攔住了他。
“他說他要先來,卓靖已習成了天鍾罩,該進入下一個階段了,練習易筋經。”
都彥秀替張萬成說道,聽了這話,嚴盈盈和徐世山都大吃一驚。
“易筋經?已經到達這個階段了嗎?”
血域四煞都曾經研習過易筋經。
因此,他們知道那個過程有多麼痛苦,在練習易筋經七年以後,依然會伴隨著難以承受的痛苦。
在研習易筋經的階段,首先是徐世山未能挺過最後一道關門。跟著放棄的是都彥秀,嚴盈盈又堅持了三個月,最終也放棄了。
隻有張萬成持續了十年,最終通過了最後一道關門,從而習成了易筋經。
可現在,根據卓靖的進展來看,張萬成走了十年的路途,他隻需要四年就可以完成了。
“他說師兄堅持得不錯。”
“那個過程太痛苦了!”
嚴盈盈心裏難受,說著差點兒流下了眼淚。
本來,他們是要商量如何讓卓靖把腳步放慢些,可最後得出的結論卻是,為他的進展提供幫助。
不過,嚴盈盈還是認為,一旦卓靖有什麼危險,就應當馬上強迫他停下來。
卓靖依然每天在挑戰著自身的極限,他並不知道,師弟師妹們正在為他憂心忡忡。
在卓靖的人生當中,血域四煞是他最初的家人。
他絕不會做出有害於血域四煞的事情,如果麵對產生業報的事情,他寧願自己替他們去做。
不過幸好,一切太平,可能產生業報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自從佟昌民閉關以後,再沒有聽說過他的消息。
“天女散花,我要再練習一遍。”
嚴盈盈歎氣道:
“運行內力時,注意不能中途停下,需要把內力持續地施展出來,如果掌控不好,會走火入魔的。”
“我會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