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殺人是無法過活的!你們別忘了師父的遺訓,不能再做招來業報的事情!”
“我們隻是說擅長殺人,並沒說要以此謀生。”
“那除了殺人,還擅長什麼?”
他想了想,答道:
“釀酒,師父喜歡喝酒,但是他喝的酒,隻有我們能造出來,他尤其喜歡喝我釀的風月酒。”
聽徐世山這麼說,都彥秀頓時火冒三丈。
“你胡說!師父最喜歡的是我的五穀酒!”
“你們就別說大話了,忘了嗎?師父稱讚我釀的黃酒醇香,有一日竟喝了一個晚上,到第二天清晨才睡去。”
張萬成竟然破天荒地說了一句話。
“我知道咱們何以謀生啦!”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卓靖。
“開釀酒作坊!”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眨了眨眼睛。
嚴盈盈問道。
“是說咱們釀完酒,然後賣出去嗎?”
“沒錯!你們不都會釀酒嗎?”
“會是會,可那是釀給師父喝的,從沒有賣給過外人……”
“釀出美酒賣與大家,那不是一件造福世人的好事嗎?”
“這個?”
“既有利於世人,又可賺錢謀生,豈不是兩全其美?”
*** *** ***
在通紅的篝火旁,卓靖正在酣睡。其他四個人圍坐在一塊岩石之上,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今後該何去何從。
在長時間的沉默後,都彥秀開口道:
“咱們不如回老宅吧,以前和師父一起生活的地方。”
“回去以後呢?”
“再想辦法,總會有辦法的。”
“為了找師父,咱們的錢已然花光了,老宅也很長時間無人打理了,帶著師兄如何在那裏生活?”
“況且回去的話,師兄也會有危險,在武林中,咱們的仇家可不是一個兩個。”
聽嚴盈盈這麼說,都彥秀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徐世山低頭,出神地看著睡夢中的卓靖。
“無論如何,咱們得把師兄保護好,萬一有個好歹,將來在九泉之下我等有何麵目去見師父呢?”
“那是當然,是不是還應當教他些武功,好讓他能夠保護自己?”
聽了嚴盈盈的提議,三人同時點了點頭。
不管是日月魔君還是血域四煞,其做事風格皆是正邪不分,隻講快意恩仇,因此在江湖上結下了不少的仇怨。血域四煞並不把那些仇家當回事,但是卓靖就不同了,他還是個孩子,可能會因此受到傷害。
“我都九十有八了,卻得稱一個八歲的孩子為師兄,哎!”
三人向都彥秀投去了責問的目光。
“你這是心有不滿嗎?”
“我這哪裏是不滿,事實不是這樣嗎?”
“別忘了師父對我等有再生之德和再造之恩,如果不是師父,我們早已喂狗了。是師父收留了我們這些沒有父母的孩子,供我們吃穿,還教會了我們武功,使我們有了今日。隻要是師父交代過的事情,我等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照顧一個年紀比我們小的師兄,這算得了什麼!”
聽了嚴盈盈的話,徐世山笑道:
“師兄天資聰明,又一表人才,隻要我們好好教他,將來莫不會是武林第一花花公子吧……”
“萬成在說,你這是在罵他?還是誇他?”
“當然是誇他,男人就得會飲酒、懂得花前月下,懂得了這些,還用擔心沒有女人投懷送抱嗎。”
嚴盈盈說道:
“首先得把他的武功培養成天下第一,這樣他才能活下去。”
徐世山凝視著卓靖。
‘看來你已別無選擇,隻能成為天下第一的花花公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