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謝奎帶著幾個工作人員迎了出來,簇擁著兩人走向公司會議室。
“秦老弟,快,快請坐!”寧滄海早就等在裏邊,立馬站起身來微笑著招呼道。
他雖努力表現的放鬆自然,但卻依舊難掩神情的尷尬,尤其是看到秦烈時,眼中的仇恨,臉上的笑容,足以說明他內心的矛盾與糾結。
沒辦法,成王敗寇!
“寧老哥別客氣,大家都不是外人。”
秦世詹看了會議室裏幾個人一眼,不用猜也知道是寧氏集團的高層管理,笑著繼續道:“公司有點困難,老哥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局著想,這份魄力就值得大夥學習。”
他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性格,這麼說也是替寧滄海找台階,或者說硬往他臉上貼金!
“哈哈,輸了就是輸了,沒這麼多理由。”
寧滄海打著哈哈,但臉上卻帶著悲戚與沮喪,辛辛苦苦的產業葬送在自己手裏,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連掩飾都顯得無力與多餘。
沉默了片刻後,禮節性的誇讚道:“後生可畏,希望寧氏集團在小秦手裏,發展的越來越好!”
“天作孽猶可贖,人作孽不可活,走到這一步,都是你自作自受,罪有應得!”秦烈毫不客氣的開口道。
聽到他這話,不僅僅是寧滄海,就連幾個低著頭的高層管理,都忍不住抬頭望著他,臉上帶著驚訝,甚至有一絲憤怒不滿。
他們並不知道其中的內幕,隻是覺得秦烈年紀輕輕,雖擊垮了寧氏集團,但此時的話語,未免太囂張狂妄。
“你……”寧滄海猛地站了起來,臉上充滿了憤怒,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小烈,不得胡說,寧總是你的長輩,哪怕過去有什麼誤會,說話也該注意一點。”
秦世詹忍不住開口阻攔,稍一停頓繼續道:“雙方有什麼恩怨,也不用放到這種場合來說,總會能查清的那一天!”
到了他這種地位,事情分的特別清楚,寧滄海挑唆羅锘,隻是商場上的較量與手段,爾虞我詐不就是這些,無非就是羅锘身份不同,所以多了一份關注與仇恨。
至於楚瑩瑩被害成植物人,他心中同樣難過憤怒,也不會放過對方,但那是赤果果的犯罪,需要證據,此時提出來不合時宜。
他今天來到這裏,就是怕兒子太衝動,當然也能理解他這種壓抑宣泄的心情。
“長輩?誤會?他有這個資格嗎?”
秦烈嘴角抿出痛苦的弧度,確實如秦世詹所料,他內心承受了太大的痛苦與仇恨,等的就這一天,不直接殺了對方,已經算足夠的克製!
他稍一停頓繼續道:“挑唆秦家親人相殘,瑩瑩到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沒醒,還不都是拜他所賜?我不信好人有好報,但TM惡人必有惡報,今天就是他咎由自取的報應!”
好人有好報的話,楚瑩瑩或許能躲過這一劫,又或者能醒過來,但現在卻讓他一點希望都沒有,婚禮與陪伴是一種承諾,又何嚐不是心如刀割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