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他媽是個廢物,和姚初夏結婚三年了,連兩萬塊都拿不出來……就算你給姚初夏當三年的保姆,也多少應該積攢幾個子兒吧,嘖嘖,我都不知道該同情你,還是嘲笑你了。”
白平安嘖嘖出聲,連連搖頭,一臉的譏諷。
“爸,媽,和那個廢物說那麼多幹什麼,不嫌丟人啊?快進去吧。”
這時,站在稍遠處,都懶得搭理秦北的白茜雅投來厭惡的目光,催促起白平安和姚溪。
姚溪夫婦看了眼女兒,一臉的寵溺,當即就丟下秦北,向白茜雅走去。
“秦北,我勸你最好不要進去給老太太拜壽,你現在就是人人喊打的老鼠,進去了就是自取其辱,我們姚家人也不想看到你。
而且,我聽說今天的壽宴,是初夏的新男朋友操辦的,初夏會把她的新男朋友介紹給我們認識,你一個外人,就別不識時務過來打擾我們一家人團聚了。”
姚溪輕飄飄的留下兩句話,叫秦北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過了一會兒,一輛老式的奧迪A6停在路邊,一個麵容威嚴的中年男人,和一個中年婦女,以及一個十五六歲的男生走下車來。
“小北,一個人傻站在那幹什麼呢,走,和我們一起進你奶奶家。”
那個中年男人對著秦北開口呼喚道。
秦北一怔,轉頭看去,那中年男人不是旁人,正是姚家的大伯,任職北城區公安分局副局長的姚江。
“姐夫!”
年僅十五,剛上高一的姚醒權,大步來到秦北身邊,興衝衝地道:“姐夫,我跟你講,我可牛逼了,我前兩天把艾爾登法環給通關了!”
秦北笑著拍了拍姚醒權的肩膀,來到姚江麵前,對姚江和姚江的妻子楊芳問候道:“大伯,伯母。”
大伯姚江,是姚家人除了老太太外,對秦北的感情最真摯的一位長輩,雖然平時不苟言笑,但卻是真心把秦北當做自家人看待。
楊芳向來夫唱婦隨,對秦北的態度,也一直和藹可親。
而姚醒權正是愛玩的年紀,又是男生,對秦北這個“隻知道吃喝玩樂,胸無大誌”的姐夫,自然是天然的親近。
他和姚江一家人並肩而行,姚江沉聲問道:“我聽說,你和初夏的感情出了點問題?”
“是的。”秦北點點頭,解釋道:“但我沒有劈腿在先,也沒搞什麼婚外情。”
姚江走的龍行虎步,說道:“嗯,我相信你。
你媽前兩天說是看到你和一個女人吃飯,就認定你搞婚外情,我還教育了她幾句。
她那個人,畢竟是個女流之輩,聽風就是雨,你也別放在心上。
說到底,這是你和初夏兩人之間的事,你們自己要考慮清楚。
之前我還一直催你和初夏早點要孩子,現在看來你們沒要孩子,反倒是不幸中的萬幸,至少不論你們的婚姻能否繼續下去,都不會傷害到下一代。”
秦北心下一暖,點了點頭。
沒走一會兒,就來到老太太居住的老院子門外,李宏偉已經到了,宛如新女婿上門一樣,有些淤青的臉上掛著傻笑,手裏提著好幾樣禮品盒。
而小姑一家人都圍在李宏偉身邊,一副歡聲笑語的模樣。
“你就是李宏偉吧?”
“哎呀,看看,這一表人才的,我們初夏這次可是沒看錯人!”
“宏偉啊,我是初夏的小姑,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你幹脆現在就叫我小姑嘍!”
李宏偉笑得合不攏嘴:“哎,小姑!”
秦北冷冷看著這一幕,再和姚溪一家人方才對待自己的態度兩相對比,不禁覺得滑稽可笑。
“胡鬧!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叫什麼小姑?
還有你,姚溪,你這麼大的人了,還是隆邦集團的高層,說話做事怎麼一直不知道過過腦子?”
姚江冷哼一聲,毫不留情的對李宏偉和姚溪訓斥起來。
姚溪一家人和李宏偉的笑臉頓時垮了下去,齊齊向這邊看過來,下意識的都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