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正常情況下上晚自習期間老師是不會出校門的,但為了防止不正常的情況發生,他們必須時刻注視著校門口的進出情況。
時間在等待中緩慢地流逝,像是在考驗二位年輕刑警的耐心和意誌力。不過,再難熬的時光,也總會有過去的那一刻。
下課的鈴聲終於響了起來,晚自習結束了。
這時候,舒文玉和顧小蕾已經藏身在不易被人發現的暗處,他們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緩緩打開的校門,心情不由得有些緊張和激動了。
很快說說笑笑的學生們湧向大門口,然後朝左右兩邊的街道散去。
盡管舒文玉和顧小蕾都清楚老師一般要等學生走完了才會出來,但還是密切注視著出來的人流,生怕程屹立來個與眾不同跟著學生出來。
不過,程屹立並沒有標新立異,而是像前兩次一樣最後一個出了校門。其實,這樣也挺好,可以讓舒文玉比較輕鬆地看到他。
不一會兒,程屹立就出了校門,習慣性般掃視了眼前麵的街道,然後往右一拐不緊不慢地順著人來車往的街道往前走,手裏拎著本書。
等距離達到可以跟蹤時,舒文玉拍了下顧小蕾的腦袋,一起走出了藏身之處,然後沿著街道小心翼翼地跟蹤目標,彼此偶爾使個眼色。
一路上,程屹立低著頭,好像在思考什麼問題,根本就沒有往身後看。因此,舒文玉和顧小蕾跟蹤起來就顯得比較輕鬆了。
來到巷口時,程屹立猛地抬起頭環顧了圈四周,好像找什麼似的。
好在舒文玉和顧小蕾時刻都保持高度的警惕,他們看到程屹立轉動著腦袋,就趕緊閃到暗處隱藏起來,同時注視著目標的動靜。
站了半分鍾,程屹立轉身朝小巷走進去。
舒文玉和顧小蕾連忙出了隱藏之處,加快腳步往前走,很快就進了小巷。距離目標有十幾米遠,不近也不遠,恰到好處。
程屹立突然變得謹慎起來,時不時扭頭往後看,越是快到電話亭就越是這樣。
盡管這給舒文玉和顧小蕾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和壓力,但他倆都很高興,因為這種怪異的舉動預示著有不平常的事即將發生。
果然,程屹立在電話亭前立住了腳,打量了番小巷兩端,然後抬腳進了電話亭。
舒文玉躲在電話亭對麵的暗自,探頭往燈光昏暗的電話亭內看去,發現程屹立在撥電話,心頭一陣狂喜,心想大事要成了。
這會兒,顧小蕾離舒文玉有五六米遠,隻因為那兒好藏身。
很快舒文玉就鎮定了下來,扭頭衝不遠處的顧小蕾打了個手勢,向她表示大功要告成了,滿臉都是快活的神情。
顧小蕾自然也是滿心歡喜,伸出兩個指頭向舒文玉打了個“V”字手勢,表示成功了。不僅僅是她的預感兌現了,更是任務即將完成。
約莫三分鍾過後,程屹立出了電話亭,環顧了下小巷,然後邁開腳步朝前走去,很快就消失在拐角處。
舒文玉朝身後的顧小蕾招了招手,接著就急不可待地大踏步朝電話亭走去。不一會兒,他便進了空無一人的電話亭。
顧小蕾小跑似的追了上去,幾乎同一時間與舒文玉進了電話亭。
舒文玉從非常隱蔽的牆角裏取出那個微型竊聽器,卻沒有馬上打開聽,而是趕緊離開電話亭,似乎擔心程屹立會重新返回來。
不多時,舒文玉和顧小蕾出了小巷,來到了燈火通明的大街上。
顧小蕾見舒文玉遲遲不打開竊聽器,一臉疑惑不解地問:“呃,你幹嘛不打開聽呀?”
舒文玉神情有點緊張地問:“你確定剛才程屹立是給凶手打電話?”
顧小蕾遲疑著答道:“我不敢肯定,不過可能性非常大。”
舒文玉低聲說:“我也是這樣想,沒有絕對把握,所以有點緊張。”
顧小蕾忽悠笑了聲:“有什麼好緊張的,打開聽聽不就知道了。”
舒文玉嘿嘿一笑:“說的也是。隻要放一下錄音,謎底就揭曉了。”
顧小蕾瞪眼舒文玉:“那你還愣著幹嘛,快打開呀。”
舒文玉像聽話的小男孩似的點點頭,用有點抖索的手按了下按鈕,然後將竊聽器舉到了耳邊,仔細聽了起來。
此時街道已經冷靜了不少,盡管竊聽器的聲音不大,但舒文玉聽得清清楚楚,顧小蕾也能聽清楚。
沒錯,裏麵的確有程屹立與一個男人的對話,盡管話不多,但從中可以判斷出這個聲音有點沙啞的男人就是程屹立雇的凶手。
耶,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