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玉搖頭歎息：“有用嗎？你看校園內一個人影也沒有。”
顧小蕾勸道：“既然等了三個小時，還差這一點點耐心嗎？”
舒文玉苦笑道：“說的也是，多的時間等了，也就不差這點時間了。”
“再等吧。”顧小蕾臉頰上露出兩個甜甜的小酒渦，“或許，很快奇跡就出現了。”
“但願吧。”舒文玉不懷希望地說，“最大的可能是無功而返了。”
顧小蕾安慰道：“既便是這樣，我們明天還可以繼續呀。”
舒文玉說：“那倒也是，不過我希望今天晚上就能有所收獲。”
“有點心急了吧。”顧小蕾笑著說，“你向楊隊立的軍令狀還有足足五天，現在才剛開始，所以你根本就不用這麼急嘛。”
舒文玉瞅著顧小蕾認真地說：“你以為我是怕受處分呀！告訴你吧，根本就不是這樣，我是希望能夠盡快抓到凶手，好把這個案子破了。”
顧小蕾點點頭：“這我知道。不過，你也不能這麼急，得有耐心。”
“說得也是。”舒文玉說完又自嘲似的笑道，“看來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要改掉這急躁的毛病，還真是不容易。”
顧小蕾瞅著舒文玉說：“其實，這段時間你已經改掉點了，雖不能說卓有成效，至少有所收獲吧。隻要你加油，肯定能改掉這個缺點。”
“謝謝你的鼓勵。”舒文玉正經八百地說，“別的不說，就算為了你，我也要竭盡全力改掉這個臭毛病。耐心，耐心，我一定要有耐心。”
“別把我搭上，我可承受不起。”顧小蕾瞪了眼身邊的帥哥，笑嗔道，“現在是執行任務的時候，你怎麼能分心呀，真有你的！”
“沒分心呀。”舒文玉嘻嘻一笑，“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
“哦，原來隻是隨便說說。”顧小蕾雙眉一揚，“我可以不在意啦。”
舒文玉急著說：“別別別，剛才我是認真的。”
顧小蕾滿不在乎地說：“其實你認不認真跟我沒關係，無所謂。”
舒文玉把身子一挺，鄭重其事地說：“顧小蕾，我真的很喜歡……”
顧小蕾趕緊打斷道：“別說了，快看，學校裏麵好像有人呢。”
話音未落，一聲咳嗽就從靜寂的校內傳了出來。
舒文玉立即不吱聲了，兩隻耳朵像兔子一樣豎了起來，仔細聆聽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兩眼一動不動地盯著燈光昏暗的校門口。
很快就有人影從門口走了出來，手裏捏著本書。
由於離人影比較遠，不能將對方的麵貌看得一清二楚，不過根本對方的身高體形，可以判斷此人就是程屹立。
於是，舒文玉心頭猛地一喜，對身邊同樣滿心歡喜的顧小蕾打了個V字手勢，卻努力克製自己的衝動，因為現在還沒到跟蹤的時候。
直到確定可以跟蹤了，舒文玉朝顧小蕾一揮手，走出隱身之處。
街上的路燈比較明亮，因此舒文玉和顧小蕾不僅得與對方保持一定的距離，而且還得時刻注意對方往後張望，以便暴露自己的身分。
沿著街道走了幾分鍾後來到了小巷口，對方突然停下腳步，扭頭要往後看，驚得舒文玉和顧小蕾趕緊閃到旁邊的電線杆後躲藏。
誰知對方並沒有往後看，而是往左一拐，朝小巷走進去。
小巷很靜，燈光幽暗，沒有別的行人。
舒文玉和顧小蕾繼續跟蹤著程屹立，而且越發的小心翼翼了，生怕一不留神就出紕漏，進而導致前功盡棄了。
來到小巷拐角處一個公用電話亭前時，程屹立突然立住了腳，猶豫了下便上前一步，伸手要撥打電話，卻又縮回手，最後轉身離開了。
顧小蕾還想追上去，卻被舒文玉一把拉住，做了個打住的手勢。
直到確定程屹立因走遠而聽不到說話聲，舒文玉才開口對顧小蕾說：“我敢斷定，這個電話亭就是程屹立同凶手聯係的地點。”
顧小蕾看著舒文玉問：“你就這麼確定？”
“對，我就敢這麼確定。”舒文玉胸有成竹地說，“剛才程屹立想打電話卻又沒打，這就表明他有所顧慮，猶豫不決。你想，倘若同一般人聯係，他用得著這樣嗎？”
“說的也是。”顧小蕾點點頭，“我想，他之所以這麼晚才離開學校，就是想等小巷沒人的時候好跟凶手聯係。不過，讓我費解的是，他為什麼最後選擇放棄呢。舒文玉，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舒文玉思忖了一下說：“說真的，我也猜不準。我猜，他是覺得現在還不是跟凶手聯係的時候，所以就決定不打這個電話了。”
顧小蕾疑惑地問：“是不是他發現了我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