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玉搖頭:“這家夥真是太吝嗇了,一毛不拔。
當時我隻好說服他讓我抽血。”
“你怎麼說服他的?”顧小蕾大睜眼睛問舒文玉。
“很簡單。”舒文玉得意地回答,“我就說,李書記,像你這麼胖的人抽血有益健康。
他就高興地答應了。”
“你在吹牛!”楊坤不屑地說,“你真是使出吃奶的勁了。”
舒文玉笑了笑:“你了解我,楊隊。
確實是這樣,我費盡口舌,用智說服才能讓李大年同意。”
顧小蕾不以為然地說:“值得嗎?拔根頭發就可以了。”
“你說得沒錯。”舒文玉說,“但我就是想抽血,不是故意刁難他,隻是為了看看他的反應。”
楊坤問:“結果怎樣?”
舒文玉實話實說:“除了生氣,我沒看到什麼特別的反應。”
楊坤說:“如果他是凶手,應該會表現出驚恐吧。”
“也許他隻是在裝樣子。”舒文玉說,“他可是老狐狸了!”
楊坤沉吟片刻,說:“好了,等待DNA鑒定結果吧。”
顧小蕾問:“如果鑒定結果不是李大年的,怎麼辦?”
舒文玉急忙說:“不可能的!”
“在結果出來之前,一切皆有可能。”楊坤認真地說,“如果真的不是他的,我們隻能繼續追查凶手了。”
舒文玉堅定地說:“肯定是李大年的。”
楊坤看了舒文玉一眼,不再多說,轉向窗外,看著陽光飛舞。
李大年的DNA圖譜與假設中的碎屍人不符,他不是凶手。
舒文玉默然無語。
楊坤決定放李大年,傳喚劉小山。
舒文玉反對:“楊隊,不能放他,他有嫌疑,應該繼續審訊。”
楊坤說:“我們考慮後覺得他不太可能是凶手,所以沒理由拘留他。”
舒文玉反駁:“血跡和DNA還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你知道的。”
顧小蕾支持楊坤:“疑罪從無。”
舒文玉氣惱:“李大年要是跑了,誰負責?”
楊坤:“我負責,一切由我承擔。”
舒文玉歎氣:“你是支隊長,你說了算。”
楊坤微笑:“謝謝你的支持。
給劉小山打個電話。”
舒文玉打電話,不通。
舒文玉緊張:“他是不是跑了?”
楊坤冷靜:“如果是,說明他就是凶手,我們有目標了。
繼續打。”
舒文玉手機響了,是劉小山的電話。
舒文玉有些失望,看來劉小山也不是凶手。
舒文玉看著楊坤:“楊隊,是不是要抽劉小山的血?”
楊坤點點頭:“先抽血做DNA鑒定,然後再訊問他。”
半個小時後,劉小山來了,解釋沒接電話的原因。
楊坤示意劉小山坐下。
劉小山問:“楊隊,找我有什麼事?”
楊坤笑著說:“你看上去有點緊張呀。”
“那是,那是。”劉小山笑道,“來警局,還見刑警支隊長,哪能不緊張呀?有話就說吧,別把我緊張成心髒病。”
“放鬆點。”楊坤溫和地說,“沒什麼大事,就是抽點血做DNA鑒定。”
“為什麼?”劉小山詫異地問。
楊坤認真地說:“我們在鴻運賓館886008房間發現了被害人劉書琴的血跡,還有別人的血跡。”
劉小山心跳加快,故作鎮定地說:“這跟我有啥關係呀?”
“別裝了。”舒文玉插話,“你應該清楚我們找你的原因,配合警方調查吧。”
劉小山看了一眼舒文玉,然後盯著楊坤:“你們懷疑我是嗎?”
楊坤回答:“在案件還沒有解開之前,我們有理由懷疑和你有關的人,比如你舅舅李大年,還有你。”
“僅僅因為我在果園碰到了你們?”劉小山有點無奈地笑了笑。
“這是一個原因。”楊坤說道,“但不是唯一的原因。”
劉小山變得激動起來:“警察同誌,我已經說過那隻是偶然,你要……”
“是否偶然,你心裏清楚。”楊坤打斷他,“當然,我們警方最終會查清楚。
好了,現在不說這個,你去抽血吧。”
劉小山突然站起身,朝門口跑了過去。
舒文玉早有準備,他迅速趕上去,一把拽住劉小山,嚴厲地問道:“劉小山,你逃跑是因為內心有鬼是嗎?”
“誰會有鬼啊?”劉小山試圖甩開對方,隻好撒謊道:“我隻是怕抽血而已。”
“一個大男人還怕抽血,誰會相信?”舒文玉冷笑道,“老實點,劉小山,否則你今晚就要在牢房過夜,我們會拘留你。”
劉小山開始喊了起來:“我沒有殺人,你們憑什麼拘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