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接通了，對方是個女的。
顧小蕾問：“你是劉書琴嗎？”對方遲疑了下，然後說是，接著掛斷了電話。
舒文玉歎了口氣：“我的推測錯了。”
顧小蕾說：“對方接了電話，說明劉書琴還活著。”
楊坤問：“你怎麼確定接電話的是劉書琴？”
舒文玉興奮地說：“也許不是劉書琴本人。
我們不了解她，不知道她的聲音，無法確定。”
顧小蕾考慮了一下說：“嗯，你們說的有道理，我也開始懷疑了。”
楊坤讓顧小蕾開啟錄音功能，他仔細聽著，並思考著：“為什麼她在問是不是劉書琴時停頓了，連自己的名字都要想一下？”
舒文玉說：“沒錯，有點不正常，不符合常理。”
顧小蕾說：“有可能是她的習慣不一樣，有些人不合常理。
也有可能是聽到陌生人聲音時想了一下，出於自我保護的原因而猶豫。”
楊坤微笑著說：“不愧是學心理學的，你分析得有道理。
我們不能僅憑這一點判斷對方不是劉書琴，也不能僅憑她接了電話就是劉書琴。”
舒文玉沮喪地說：“那我們白忙活了，真失望！”
保持信心和耐心，這對我們刑警來說很重要。”楊坤說，“有時候看似白忙活，最後卻發現所做相當重要相當有意義。”
顧小蕾說：“楊隊說的對，小舒，你就不要失望，不要沮喪了。”
“我不會沮喪失望。”舒文玉笑道，“我隻是表達一下情緒，讓自己心情輕鬆愉快。
而且，信心和耐心我都有，不輸給你們。”
“我相信。”楊坤說，“小舒，你很優秀。”
“謝謝你的誇獎和鼓勵。”舒文玉正經地說，“楊隊，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行動？”
“繼續查找被害人的身份。”楊坤說，“隻有確定被害人是誰，是哪兒人，我們才能有目的地找線索，找證據，最終把凶手揪出來。”
舒文玉和顧小蕾點頭稱是，繼續討論這個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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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坤下班後去了刑事技術部找小孫。
剛到遺傳學實驗室門口，他就看見了小孫。
小孫三十出頭，中等身材，戴著金邊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性格內向，不怎麼愛跟人打交道，但工作認真，專業水平一流，深得領導器重和賞識。
小孫見楊坤走過來，恭敬地問好。
楊坤笑道：“小孫，我得耽擱你點時間了。”
小孫問：“楊隊，是不是關於DNA信息對比的事？”
“沒錯。”楊坤說，“查得怎麼樣？”
小孫本想馬上回家陪女兒過生日，可見領導上實驗室，也隻好跟進去，一邊回答：“查了整整一天，還沒查完，不過差不多了。”進了實驗室，楊坤在桌前坐下，抬頭看著站在一旁的小孫說：“本市人口這麼多，一一對比，確實得花不少時間和精力。
你隻有用了一天時間就查得差不多了，說明你工作很努力，值得表揚。”小孫問道：“楊隊，是不是現在繼續查？” “本來到了下班的時間，我不該耽擱你回家，但這事緊急，所以隻好麻煩你加班加點了。”楊坤說，“你有事嗎？”小孫答道：“沒，沒什麼大事，隻是今天是我女兒的生日。”“哦，是這樣。”楊坤想了想說，“要不你回去陪女兒過生日吧。”“不不不，這查案要緊。”小孫說，“我現在就查。”小孫在椅子上坐下，打開電腦，開始搜索DNA數據庫。
楊坤拍了拍小孫的肩膀，由衷地說，“幹公安的就是這麼苦，連女兒生日也顧不上。
小孫，是我對不住你啊。
謝謝你支持我！”“別這麼說，楊隊，這是我應該做的。”小孫邊操作邊說，“至少還要三個小時，楊隊，你回去吃飯吧，這兒有我就行。” “這怎麼行？我不能幫你，至少可以陪你呀。”楊坤笑了笑，“這樣吧，今天我做一回你的下手，替你叫外賣去。” “不用不用。”小孫趕緊說，“隻要打個電話，就有人送來。”
“不是外賣，是水餃。”楊坤說，“我們吃水餃吧。”
“楊隊，真的不用這麼麻煩了。”小孫說，“你是領導，我受不了。
楊隊，你還是回去吧，有結果我會告訴你。”
“就這麼辦。”楊坤拍了拍小孫，“我去買水餃。”
小孫隻好說聲謝謝。
不到半個小時，楊坤拿著兩盒水餃回來了。
“小孫，我們先吃水餃，然後繼續工作。”楊坤說著，拿出飯盒，“過年吃餃子就是為了好運，我們現在吃餃子，也為了好運。
吃完餃子，會有捷報的。”
小孫被領導逗樂了，笑了笑：“希望如此。”
他們坐下來，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餃子，小孫立馬開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