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楊坤答道，“要再找到屍塊，我會通知你的。”
“可能性很小。”趙峻邊收拾屍塊邊說，“凶手應該把其它的屍塊處理掉了。
如果發現了頭部對偵破這案子有很大幫助。”
“希望如此。”楊坤笑了笑，“這案子毫無線索，我們得做好最苦最難的打算。
但對破案我有信心。”
“我也有。”趙峻把屍塊放進推車裏，“明天再聊，我要去冰凍室了，你也快回去吧。”
“辛苦你了，老趙。”楊坤客氣句，脫了隔離服，取下口罩。
出了解剖室，楊坤抬眼見顧小蕾站在樓道邊，詫異地問：“小顧，你怎麼還沒回去？”
顧小蕾走近楊坤，打趣道：“領導還在忙，屬下哪敢溜走呀？”
“開玩笑！”楊坤指著顧小蕾笑道，“我猜你在等小舒吧。”
顧小蕾趕緊擺手否定：“沒有，楊隊，我在等你。”
“這麼說，那我得謝謝你嘍。”楊坤詼諧地說了句。
“不用不用。”顧小蕾調皮地笑笑，“我想麻煩楊隊送我一趟。”
“這個……”楊坤遲疑片刻說，“好，我送你回去。”
顧小蕾一臉驚喜，笑靨如花：“那就多謝了，楊隊，走。”
楊坤連忙說聲：“等等！”
“反悔啦？”顧小蕾盯著支隊長，“領導，你可不能出爾反爾哦。”
“哪敢。”楊坤一本正經地說，“等小舒忙完了，我們一起走。”
顧小蕾失望地說：“我還想單獨跟你在一起呢。”
楊坤問：“為什麼？”
“我……”顧小蕾想了想，“別誤會，我隻想跟你聊聊案子。”
“你和小舒都是我的助手，大家一起聊更好。”楊坤笑了笑，“偵查組有你們兩位年輕、勤快能幹的人，真是太好了。”
顧小蕾說：“其實，你也挺年輕的。”
楊坤笑道：“都三十多的人了，還年輕嗎？”
“當然年輕呀。”顧小蕾說，“楊隊，你特有男人味。
我就不明白，嫂子怎麼會跟你分手？”
楊坤裝出無所謂的樣子說：“合不來就分了唄，給對方重新選擇的機會。”
“說得對。”顧小蕾說，“楊隊，你一定會重新找到幸福的。”
楊坤笑而不語。
這次離婚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對愛情幾乎不再抱有希望，隻想專心工作。
就在這時，舒文玉從樓道的另一端快步走來，認真地彙報工作。
“辛苦了，小舒。”楊坤拍拍舒文玉的肩膀，沉吟一下說，“我請你們吃夜宵，算是犒勞，怎麼樣？”
“就算請，那也是我呀。”舒文玉說，“楊隊，我請你，還有小顧，還有老趙。
我們大家一起吃夜宵，好不好？”
顧小蕾笑著說：“要不，我和小舒一起請兩位前輩吧。”
“這主意也不錯。”舒文玉說，“楊隊，你就賞個臉吧。”
楊坤指著舒文玉說：“我們約定了我請你們的，怎麼反過來你們請我？”
舒文玉說：“誰請誰一樣啦。”
“就是嘛。”顧小蕾說，“你不答應，我就不去了。”
楊坤敲了下顧小蕾的腦袋，繃著臉說：“行，不去就算了。”
楊坤邁開大步往樓梯口走。
舒文玉刮了眼顧小蕾，說：“都因為你搞砸了！”
顧小蕾說：“還有機會，放心。”
“走吧。”舒文玉說。
顧小蕾衝舒文玉擠擠眼，隨著他往樓梯口走。
他們三人出了辦公樓，往停車處走。
舒文玉想開車送領導回家，楊坤不讓。
舒文玉隻好坐副駕駛位上。
楊坤係好安全帶，嚷句走嘞。
顧小蕾笑得厲害，說：“楊隊，你像變了個人。”
“有什麼好吃驚的。”楊坤說，“哎，小顧，你習慣我板著個臉呀？夠臭的。”
“沒臭呀，反而挺有魅力的。”顧小蕾說，“真的！”
舒文玉說：“無論楊隊板著臉還是笑嘻嘻，我都喜歡。”
楊坤斜眼看著舒文玉，沉聲說：“別廢話了，談案子吧。”
“對，談案子。”顧小蕾興趣高漲，“楊隊，我們該怎麼處理這個案子？”
楊坤反問：“小顧，你怎麼處理？”
“我？”顧小蕾先搖頭，然後思考著說，“我覺得應該從被害人入手，確認被害人的身份，然後調查線索。”
“有道理。”楊坤皺眉說，“但現在我們無法確定被害人的身份，也就無法調查線索。”
“要是能找到被害人的頭，那就好了，可惜沒找到。”顧小蕾著急地說，“楊隊，你有什麼建議？”
“這正是凶手的高明之處。”舒文玉插嘴道，“凶手特意處理了被害人的頭，目的是不讓我們找到線索，他想逍遙法外。”